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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京直水灾与赈济情况略述
作者:王秋华
【摘要】1917年,京直地区出现了数十年未遇的大水灾,一百多个县被淹,几百万人口受灾,灾情十分严重。水灾发生后,北洋政府和社会各界予以高度重视,施行了一系列赈灾措施,使灾民的困苦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但是,在赈灾过程中也存在着不少的弊端,使赈灾效果大打折扣,这是由当时的社会政治环境所造成的。

  民国初年的京直地区,是指京兆特别区及直隶省,该区域环绕北京城,一直是近畿重地。这一地区历史上就易受水患,民国时期也时有水灾发生。民国六年(1917)的京直大水,受灾区域之广、被灾人口之众,乃数十年所未见。水灾发生后,北洋政府、慈善团体、官僚士绅、企业个人无不倍加关注,多为救济,但其中也不乏不尽人意之处。本文拟就此次水灾情况以及各界的筹措赈济情形作一阐述。


  
1917年,对于京直地区来说是个多灾之年,自春至夏,亢旱异常,各处收成不及往年一半。迭至夏秋之际,又突遭洪水,百姓之困苦可想而知。是年七月中旬,京直各处皆降暴雨,淫雨兼旬,各河水势猛涨。直省境内主要有五大河流:永定河、北运河、南运河、子牙河以及大清河,其中永定河历来为患最甚。自7月15日以后,接连几天大雨,永定河“屡出险工,均经抢筑平稳,不意自二十三日起至二十七日五昼夜,大雨如注,河水涨至二丈四五尺不等,水与堤平,而上游山水仍续暴发”,至28日北三工等处已经漫溢决口。其他四大河流也是多处出险,与各县河流同时漫决。一时大水泛溢,近畿东南及天津一带尽成泽国,其水平地数尺至数丈不等,田禾被淹、巨庐冲塌巨万,淹毙人口无算,遍地哀鸿枵腹,已成大灾难。其中天津一地被灾最重,实乃百余年来未有之奇灾。洪水之初,津地尚安之若素,然而五大河流皆依天津附近之海河入海,各河水量过多,海河不能尽泄,多量之水必寻出口。9月23日晚,南运河东堤决口,由良王庄、杨柳青处冲断津浦路线数处,直灌津城,转瞬间“城西城南以及日法德租界均成泽国,深者丈余、浅者没踝”,各街道以舢板代人力车。洪水还对交通造成极大破坏,多处铁路桥梁被毁。京汉路首当其冲,冲毁线路40多处;津浦路北段被水淹没,交通断绝,北来之车只能到山东德州而止。此次水灾京直被灾达一百余县,灾区及17646村,灾民达5611759名口,其中重灾40县,人口3703577。尚有大名、抚宁、长垣三县未据造报,没有列记在内。

自古以来,水灾的发生常常是由多重因素造成的,既有气候、环境的影响,也有社会、政治的原因。民国六年的京直水灾,既是天灾,亦是人祸,其原因如下:(一)气候原因。直省在七月份两次受台风的影响,暴雨连绵,遂致各河水势暴涨,终成灾难。(二)地理环境原因。直省水患多由永定河崩决所致,永定河上游曰桑乾河,发源于山西管涔山,上流地势高坡度大,水流迅速带沙量大。但至平原后,坡度突然变小水流速度亦突减,所挟之泥沙多沉于河床,以致河身抬高。1917年大水,“永定河所带下之泥土,曾一度于四十八小时之内将海河河身填高八尺。河道既为泥沙所壅塞,则其容水量自行减少,而水之来源仍不断增加。在此情形下,势不得不决堤横流,酿成洪水之灾。”加上直隶五大河流皆汇集天津附近,由海河入海,而海河河口之排水量有限,水之供给过多,必导致灾难。还有一点就是森林的缺乏。当时有许多人认为,缺少森林也是水灾发生的原因之一。如中华森林会的凌道扬称:“山崩土陷,堤决川泛,虽属一时之暴雨所致,淫霖为患,而缺乏森林为最大之一原因也。”(三)社会政治原因。“水患绝非天灾”,水灾的发生虽导端于自然变异,但必须通过一定的社会条件而实现。民国建立以来,政争不断,各派忙于争权夺势,自顾不上关系百姓民生的水利建设,以致各河均年久失修,下游多年淤垫,一遇涨水,自然漫决。至于直隶的水利建设,1912年京津保三处士绅也曾会同美国红十字会代表,以当时直隶都督冯国璋为首领,商议救灾及预防方法,但是“不幸翌年赣事起,事遂中辍以迄今日”。这次水灾之年,先有府院之争、张勋复辟,后有冯(国璋)段(祺瑞)争权、对南用兵,政局的动荡对于水患的预防及赈济,自然会产生许多不利的影响。



京直水灾发生后,北洋政府予以高度重视,一方面严惩疏于河防的各级官员,另一方面,令内务、财政、交通等部门派员调查水情,筹划赈济之法。9月29日,冯大总统特命熊希龄为京畿一带水灾河工善后事宜督办,办理一切相关事宜。同时,水灾也引起了其他各方的关注,中国红十字会、旅沪顺直同乡会等团体广为募集资金,并派员赴灾区散放急赈。一些临时性的慈善团体也应运而生,京畿水灾助赈会、顺直助赈会、天津水灾义赈会等等,皆热心帮助政府办理赈务。其他如地方商会、行会、官僚士绅、企业个人,也是纷纷慨然助捐、助赈。京直水患一时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

熊希龄到任后,会同京直各级官员,在众多团体和绅商的帮助下尽心筹措,采取了一系列的救灾措施,以拯救众多灾黎。

(一)施放急赈。水灾突如其来,许多百姓被困水中,政府派出军队广为搜救。天津红十字会“亦协力匡助,不避艰险,每日添派救船多艘分赴各村庄逐日救出灾民已达万人”,并送至安全地方安置。对于留恋故土不愿离乡者,则随时用船接济食物。同时,京畿各区有大批灾民涌入天津、北京等地以求庇护。据内务部调查员报告称,“各乡村避乱来津者不绝于途,所有小学各校业经一律停课,将其房屋安插灾民,现又添盖土栅千余处,并用军用锅伙数十具作食品散放。”直隶省长曹锟和天津警察厅也是预备几十口大锅,每日蒸做食品散放,各慈善家亦往灾民聚居处进行施予。北京警察厅在“京师开办粥厂六处……每晨领粥者均不下千人之谱”。京直各县也多由地方官会同乡绅出资广设粥厂,以惠灾黎。随着天气转冷,各方人士又募集赶制棉衣发给灾民,并搭盖暖窝使其免受冻馁之苦。

(二)筹划河工,排泄积水。此次水灾,五大河流皆多处出险,这使久已搁置的水利建设问题又提上了日程。若防水患,必先治水。北洋政府先派孟宪彝为永定河工督办,专办永定河河防。又令全国水利局遍邀中外工程师,共同勘测直省各河情形,以拟订治河之计划。通过详细的勘查,专家们拟出了治标、治本两项办法。所谓治标者,只需补修溃堤,并于小站地方开凿引河以泄积水,乃一时权宜之计也;而治本者,则需“同时修浚永定、北运、南运、大清、子牙等五大河”,测量各河深浅,找出受病之所在,疏而治之,“其经费当在五百万元以上”。北洋政府为了表示治水的决心,于11月25日颁布了《河工奖章条例》以奖励办理河工有功绩者。对于治河懈怠、工程质量不合格者,则严加惩处,决不姑息。例如:天津河防局长沈葆恒督修的12处工程各处多已合拢,“惟元家院堵口工程忽于日前被冲数段,熊督办闻之大怒,立即电请曹省长严加惩办,并令沈赔修工款,省长立将沈撤差听候查办。”然而,根本治法所需的费用颇多,加上政权的频繁更迭,河工事务终至不了了之。

治水工程,一为河工,一为排水。天津被水灌城后,曹省长曾多次拟宣泄之法,并招募2万工人修筑防御工事,但效果不佳。原因是适逢海潮,大沽口外之水较海河水高6尺,所以上游之水不能宣泄。为了早日排出天津城内的积水,各国工程师召开会议商讨对策,英租界工程师提议沿租界筑堤坝,再用机器将界内之水排出,该方法得到了各国的认同。中国方面也与日租界领事达成中日共同筑坝排水的协议,由日本修筑日租界堤坝,中国则从“日界海光寺接境起,自东迅筑长坝,直至西门堤止……至日本所用机器排水费用,中国境内由中国摊算归还……”。为此,日本特派技师来华参与排水,并由满洲调派工兵二中队来津襄助。至11月25日,天津治水工程已大有成效,“所有市街,十分之七已将沉积之泥土排出净尽。”

(三)设因利局,发放借款。水灾发生后,虽有政府拨给、各方捐助,但灾民甚众,杯水车薪。为此,督办京畿一带水灾河工事宜处令各县知事,设因利局“以俾灾民得借资营生……自谋生计,庶不至嗷嗷待哺,全恃公家”,并制定了各地方筹设因利局大纲九条。大纲规定:“因利局经费或借地方公款,或劝绅商及各慈善团体筹集,应由县知事就地设法”,并“选派本地公正绅商经办”,凡本地极贫民户皆可申请借贷,并要求“或定轻息,或特免息”。但是,在实际开办过程中,很多因利局将利息定为一分,这虽比民间平时借贷利息为轻,然而大灾之后难民贫苦,仍嫌利息过重,而绅商“仗义设立此局亦不能不酌取利息以资开销”。于是,熊督办特准各地因利局取息于民四厘,其余六厘由水灾河工事宜处拨给。

借款方式除了设因利局以外,根据当时政府的移民政策,还要将居于天津、北京等地外乡人设法遣送回籍,由各地筹设借给灾民路费,“按路途远近,极贫次贫分八元、五元、三元酌量发给。”同时,鉴于水灾使民间所留籽种无多,为了来年水退后的耕种,还筹设了籽种借贷。其方法为:“按种田亩数定籽粒量数,以不动产为抵押酌加利息,秋收归还”,但需村正副及四邻为承还保证人。

(四)以工代赈。救灾过程中对灾民施以衣物、食品终是权宜之计,且赈款有限,不足以拯灾黎于苦难之中。时人多有倡“以工代赈”之法,利用水灾造成的大量剩余劳动力进行工程建设,既有利于改善灾区的基础设施,也有利于增加贫困者的就业和收入,减少灾民的依赖性。为此,京畿水灾善后处特别附设工赈局筹办各级工程,拟定选择京直等地重要道路进行修筑铺设,以兴工赈。曹省长就曾在保定修建了新开路(今西关大街)。京兆尹王达也与美国红十字会达成以工代赈协议,“招集京属被灾十二县难民二万人修筑由京至汤山一带路工,每人月给工资五元,并另给棉衣一套。”北洋政府还应熊希龄之请允许招募直隶灾民遣往海外服役。

(五)平粜与蠲缓。1917年的水灾,灾情浩大,所有被灾区域几无收获,以致粮食奇缺。灾民所需口粮只能全赖境外输入,客粮的采购多由各地绅商进行。为了保护粮商,肃清粮道,直隶省长于9月30日颁布训令,命被灾各县知事“邀会绅商筹集资本,择定地点,酌设平粜局”,由“官厅任保护之责,绅商服转输之劳”,“灾民可免冻馁”,并附平粜局简章八条。各县平粜局只要持有省长护照,采运粮食即可核减运费,豁免税厘。京兆尹也以“本年各县大水为灾,农民困苦已达极点”为由,呈请将各项税酌量豁免或缓交。大总统接到呈文后,命内务、财政两总长“呈核京兆宝坻等县,五年分被灾地亩分别蠲缓粮租……以纾民困”。

(六)防疫与防匪。一般情况下,水灾之后,常有疫病发生,此次水灾也面临着同样的考验。时值寒冬,灾民多数只着单衣,食不裹腹,所居窝棚仅由门窗木板等物垒架而成,不足以蔽风雨,而地上湿气过重,由此患痢疾、热病的人逐渐增多。加上安置灾民的地方拥挤不堪,所食亦不干净,附近街巷任意便溺,久之,必发生疫病。为了防患于未然,曹省长命令警察厅防疫处、医院设法预防,本署军医科也赶编卫生队筹备药品以应急。天津警察厅,各租界工部局以及红十字会亦加派人手打捞水中尸骸,运往远处埋葬,并派医务人员赴各处为灾民诊治疾病。警察厅还特意购买扫帚数百把,“派警士带领夫役分赴灾民所在地从事扫除,并拟添设木桶收藏秽物,……又择定地点多处,搭盖窝棚预备将聚处之灾民分户居住。”

赈灾过程中,政府部门除了要防止瘟疫的发生之外,还要防止匪患。水灾令万民荡析流离,只顾避难以求生,却有一些人趁机劫掠,给社会治安、人民财产造成极大破坏。有鉴于此,各租界和警察厅都加派人手,日夜巡护。天津等地仅在洪水初期,就击毙了20多名匪徒。

北洋政府的各项救灾措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水灾对民众造成的伤害,取得了比较积极的效果。然而,各项救济措施的有效实施都需要大量资金的支持。赈灾资金如何筹集,是北洋政府面临的又一难题。



1917年的大水使京直一带一片汪洋,被淹区域1万方里,房屋被冲8万处,田禾被毁者值1万万元。直省又多低洼处,积水不经数月、数年难以退尽,是以赈灾之时日必长,而此间灾民惟寄赈济为活。赈灾所需款项亦众。

水灾发生后,引起了各界的广泛关注,一时各大报端充斥着乞赈、募捐公告,各方的筹款助捐无不踊跃。兹就几个主要款项来源略作陈述:

(一)政府

1.政府拨款。水灾之初,京兆尹呈请大总统请示赈济,政府着财政部即发银5万元妥速赈抚。后来鉴于直省水灾过重,又拨帑银30万元用于急赈。

2.对外借款。北洋政府的财政是出了名的“破落户”,全凭借债过日子,赈抚所需甚众,政府只得求助于借外债。A.银行团借款。北洋政府于10月初即向银行团拟借款500万元以办天津急赈,后银行团答应借款70万元,由汇丰、花旗等7家银行各负担10万元。B.运河借款。中美运河借款前因条件未谈妥已搁置,熊希龄主张将借款复活改为天津水灾善后借款,国务院命熊氏具体负责与美会商。10月20日熊希龄正式代表政府与美国裕中公司签订运河借款合同,美允借美金600万元用于水灾善后。C.对日借款。政府因直隶水灾拟向日本借款,11月22日由日本11家银行代表、中日实业银行总裁李士伟与熊希龄及财政总长正式签字,金额为日金500万元。

3.发行公债。直隶曹省长拟借外债500万元专办河政,要求以省税作抵,中央极端否认,令其募集公债以办赈务。于是,曹锟发行了直隶省第三次公债银元120万元。

(二)社会团体

各慈善团体除了自己捐助资金外,中国红十字会等团体还在报纸上广登募捐广告以为呼吁。灾区的惨状也引起了许多民众的怜悯之情,或千元,或几十元,几元,纷纷解囊相助。仅上海一地至10月中旬就已募集50万金左右。其中顺直同乡会10余万元,京直奉水灾义赈会9万余元,上海中国济生会5万余元。为了募集更多资金,各慈善团体使出了浑身解数,除登报致谢捐款者以为倡导外,还派员到各洋行、商家劝募。甚而用开办灯会、游艺会、请名伶义演、开彩票等方式来吸引款项。中国红十字会还在国外刊登广告,吸收海外捐款。美国红十字会就曾两次共捐款10万美金作为赈济费用。各地商会以及一些行业公会也是热心于捐款助赈。

(三)官僚绅商

京畿水灾善后,督办熊希龄、直隶省长曹锟曾多次致函各省官员请求襄助。一些官僚也是悯于水灾奇重,筹募急赈以为接济。如:广东龙济光倡捐1万元,南京李纯督军筹捐旧棉夹衣1万套,开封田文烈亦助旧棉衣裤各1千件,均汇往灾区,广为散发。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在整个赈灾过程当中各地绅商出力颇多,协助地方官尽心筹措赈灾事宜。设立粥厂救济灾民、筹划河工、设因利局、平粜局,每项救济措施,政府无不仰其热心帮助。




对于1917年的京直水灾,虽然社会各界热心筹措赈抚,但是作为权力中心的北洋政府却是一个由军阀控制的政权,它更关注于各派系之间的斗争,不可能全以百姓为念。于是,在受灾和赈灾过程中,一些官员贪污腐化,中饱私囊,甚至疏于职守,不尽其责,以致灾民之苦尤甚,赈济效果也是大打折扣。

洪水之初,南运河赵家场西之弯兜、子牙河河边邵家园以及北开等地均是水与堤平,行将决口,一方居民日夜惊啼,而河务局每日“只拨夫役二三十人意图敷衍”,乡民情急,只得求助地方乡绅雇工防护。各河多处决口后,北洋政府虽然派员督办河工,但对维护堤埝所需之费用却是一拖再拖。永定河工督办曾呈请财政部,称治河经费需60万元,请先拨20万元以赶速兴工。而财政总长梁启超手定的拨款程序却是最急如湘省军费,次要如河工赈务。散放急赈亦是如此。8月15日大总统曾准京兆尹王达所请,着财政部拨款5万元以为赈抚,区区5万元却也是直到9月底才先拨了1万元。

文安被水为京直百余县受灾最重的地区。该县360村除冲没37村瓦砾地址无存外,余村均在水中;各村灾民,少壮逃亡殆尽,所留存者悉为老弱妇孺,计152609口,而前放官赈仅2千元。天津一带的筹赈情形亦不容乐观。据申报11月5日报道,“被灾之初,官绅毅力热诚,按日施放急赈,赖以保全者殊为不少。其后或隔日施放一次,或逾三四日施放一次,灾民犹赖苟全。近则城厢一带自本月十二日起一律停止放赈……城厢灾民虽不尽须食赈,然极贫之户亦存十分之三,西门外至双忠庙一带灾民实有终日不能举火者……至四乡灾民,虽有各善会分别查放,然必隔数日始转一周。尚有因地居荒僻至今并未查放者,或将耕地之牛马充饥,或将亲生之子女价卖……”。作为商埠重地之天津尚且如此,其他各处可想而知了。同时一些官绅以外乡灾民来城市者太多,恐不利地方治安为由,想方设法将其遣送回籍。

1917年的京直水灾,上自政府,下至普通百姓,皆曾尽心救济,采取了一系列赈灾措施,以工代赈、修整河工、平粜蠲缓……这些措施缓解了水灾对百姓造成的伤害,取得了一定的积极效果。但是,在赈灾过程中也存在着许多弊端,急赈缓办者有之,吃灾卖荒者有之,至若有名无实,杯水车薪更属常见,以致灾民忍饥挨饿,荡析流离。防水患必先治水,但由于当时政治、经济、军事上的种种原因,北洋政府无暇顾及水利建设。是以此后,直省水灾仍频繁发生,百姓受难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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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京社会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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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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