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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派”章士钊之功过评说
作者:廖超慧
【摘要】章士钊作为“甲寅派”的得力成员,20年代镇压学生运动、反对新文化运动,其大方向无疑是错误的;但是,他当初关于社会状况决定文化方式、文言本身具有许多优点以及文学应有承接关系等的看法,今天看来仍有一定道理。本文对章氏的功过作了入情适理的评说。纵观章士钊的一生,总体而论,他依旧应当归于进步的爱国知识分子之列。
  随着《新青年》解体,新文化统一战线的分化,“五四”文学革命也从高潮期转向低潮。在这一历史背景下,对新文化运动抱怀疑、观望甚至鄙薄的人纷纷挥戈上阵,掀起一股复古热潮。

人称“南有《学衡》,北有《甲寅》”。“甲寅派”即由当时北洋军阀政府司法总长、教育总长章士钊于1925年7月18日复办9年前停刊的《甲寅》,将原月刊改为周刊,并以此为阵地,强行复古、反对新文化运动,“甲寅派”由此而得名,实乃复古热潮中的一支劲旅。

“甲寅派”的得力成员只有章士钊一人,他与新文化倡导者的论争早已成为历史,而在以往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即使是当初新文化倡导者的某些驳文中,对章士钊的评驳几乎全是否定的,今天看来,确有并非完全得当之处,甚或因此连章士钊对革命贡献的亮点也被遮蔽得暗淡无光。

要正确评价章士钊的功过,首先还须从章士钊与新文化倡导者的论争说起。

论争的是是非非

如何评价章士钊的一生,毛泽东曾与章士钊之女章含之有过一段精彩的对话:

“毛泽东问章含之:‘你对你那位老人家怎么看?’含之不假思索地说:‘他是代表旧的剥削阶级的爱国民主人士。我是共产党员,对他既是父亲,又是统战对象’。主席又问:‘你说行老(章士钊字行严)是剥削阶级,有什么根据?’于是,含之列举了鲁迅在文章中对父亲的指责,说父亲当过北洋政府的教育总长,镇压过学生运动,后来,同蒋介石关系也不错,1949年代表国民党同共产党谈判……”

然后,主席不以为然,问她:“你只知道行老做的错事,但知道多少行老革命的事迹,知道他做过的好事?”含之哑然无语。

随后,主席严肃地说:“‘对一个人要全面地看他的一生,更何况对自己的父亲。你要正确认识行老,他的一生很不简单,走过弯路,大部分是好的’。后来,含之逐步了解父亲青年时代叱咤风云的革命行为:他曾设法营救过被捕的李大钊;为被捕入狱的陈独秀辩护;在国共重庆谈判时,十分关心毛主席的安全等。”

由此可见,从总体上看,章士钊属于进步的爱国知识分子,如毛泽东所说:他的一生“走过弯路,大部分是好的”。1924年至1926年,章士钊任北洋政府官职那一段应该属于“走过的弯路”,且不说镇压学生爱国运动,造成流血惨案,就是对新文化运动的着力反对,其大方向也是错误的。因此,在那场论争中章士钊确实说过错话,做过错事,这是不容怀疑和否定的。然而,当我们重新研读那场论争的文章时,章士钊所论新文化运动的有些观点今天看来也还是有他的道理的。

他在《评新文化运动》中提出:文化运动“方式如何。一以当时之社会情况为衡。不能一律”。“盖文化者,与国民生活状况息息相关者也。一国生活状况枯涩纾促之度如何”。“即可以卜其文化高下真伪之度如何”。“要之文化运动。乃社会改革之事”。他例举18世纪资本主义社会,由于马克思主义的产生,有了劳动者与资本者之分,文化也随之出现平民要求享受文化的权利,而出现无产阶级文化的萌芽,这正是因为社会状况决定文化的方式。资本主义社会因物质高度发达,国民“晏安鸩毒,沉浸至骨。”不改变这种生活状况,文化也不能发展。我国是农业大国,还不是资本主义制度,因此,我国文化就不会出现以上状况。可见,国家生活状况决定文化的高下、真伪。他指出:文化与政治、社会现实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凡改革之计划。施于群治。又与文化有关”。这些观点都有其得当之处。

他叙述了文言的许多优点,就文言本身而言,也非尽无道理。如,他说文言内涵丰富,文字精炼,概括力强,尤其是诗词,细细品味,诗情画意尽在其中,具有较高的艺术魅力。这些说法至今仍为人们认可。但章士钊对新文化倡导者当时急于要让广大民众能读懂文学,认为只有靠白话文才能满足这一愿望的构想是不理解的。文言纵然有再多优点,也决不是平民一朝一夕所能把握的,当然新文学倡导者顾此失彼,全盘否定文言文是有偏颇之处的。章士钊仅看到了新文学倡导者这一偏颇之处,就站出来反对新文学。而他又太偏爱旧文学,甚至站到贵族绅士立场上,持着文化原本属于少数贤哲的观点去反击新文化运动,自然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而不能正确对待自己,不能正确评估旧文学和新文学。

章士钊所持的文学应有承接关系的看法也是正确的。不仅文学,科学、文化也同样在任何时候都存在着承接关系,因为人类的文明史就是一部几千年人类智慧的结晶史。随着历史的发展,文化也要发展,但这种发展应当在原有文化基础上,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可割断历史和文化的渊源关系而全部推倒重来。新文化倡导者在这一点上也是有偏颇之处的,然而每每在创造一种崭新的事业时,如果不出以摧枯拉朽之势、矫枉过正之态,也是很难冲破旧的桎梏的。因此,历史老人总是很宽容地给这些拓荒者让路,当路基奠定后,历史老人又来慢慢整理、铺平,除去杂石,添加土方,使之完善美观。章士钊的新旧承接关系说自有其道理,然而他的新旧循环往复说,甚至新的就是旧的、旧的就是新的等说法,又把新旧承接关系简单化了,以致使他不肯承认新的,并反对革新,仍然又犯了当肯定一种倾向时,又掩盖了另一倾向的毛病。由此看来,新文学倡导者与“甲寅派”的论争不能视为敌我斗争、革命与反动之争,它应该属于文学阵营内部的论争。总体上看,双方都是从文学发展的方向上思考问题的,但论争确实也存在着意气之争,因而论争仅停留在表层次上,这便影响了对如何建设新文学问题的深入理解。

章士钊之女章含之在《风雨情》中回忆其父曾谈到与鲁迅的这次论争所产生的芥蒂时说:“鲁迅要是活到解放,我和他很可能是朋友呢!”他还说:拿“现在的眼光看,对于学生运动的事,鲁迅支持学生当然是对的”。章含之开玩笑地问章士钊:家中没有鲁迅著作,是不是还对此事耿耿于怀。章士钊大笑道:“早过去了。不过我到现在还是顽固的复古派,你看我的书架上哪里有一本白话书?”这场论争的是是非非由此可见一斑。

鲁迅说:“批评必须坏处说坏,好处说好,才于作者有益”。章士钊与新文化倡导者的论争虽不能把它视为敌我矛盾,然而它也的确起到了阻碍历史发展的副作用。如今当我们反思这一段历史时,又该如何公允地审视章士钊彼时的思想才合乎实情呢?

“历史循环论”的误导

唐钺指出:“吾国人最相信循环论”,“我们常听说‘物极则反’,‘无往不复’等话头,好像这是一个普遍的原理”。五四新文化运动和五四文学革命,以摧毁封建专制文化和以“文言文”为正宗的封建载道文学,建立以“白话”为正宗的社会的写实文学,人道为本的平民文学以及以“宏深的思想学理,坚信的主义,优美的文艺,博爱的精神”为根基和土壤的新文学为终极目的。而当五四运动的高潮过去之后,在新文化运动低潮时期,复古派们错误地认为历史将出现循环,必倒退到封建文学时代,于是趁机向新文学发起反攻。这种现象并不是偶然的,它有其社会背景,正如郑振铎在《中国新文学大系•文学论争集•导言》中所说:当时“社会又陷于苦闷之中。外交上虽没有十分的失败,而军阀的内哄,官僚的误国之情状,却依然存在。局势是十分的混沌。一部分人是远远的向前走去了。抛下新文学运动的几个元勋们在北平养尊处优的住着;有几个人竟不自觉的挤到官僚堆里去。新文学运动在这时候早已进入了第二个阶段之中,而‘甲寅派’却只认识着几个元勋们,而懒洋洋的在向他们挑战。而这种反动的姿态却正是和军阀、官僚们所造成的浑沌的局势相拍合的。章士钊也便是那些官僚群中的重要的一员”。郑振铎又指出:“胡适写了一篇《老章又反叛了》,吴稚晖也写了一篇《友丧》,也都是懒洋洋的在招架着他的。根本上不以他为心腹之患。”郑振铎对当时国内政治形势和新文化运动统一战线分化情形,作了清晰的概括,指出两者都处于一片混沌之中。新文学倡导者胡适等少数几个人投入官僚军阀的怀抱,与段祺瑞执行政府的司法总长、教育总长往来于杯酒之间,心灵达成默契:“你不攻来我不驳。”胡适最终甚至退出《新青年》,另组《努力周报》,力主“好人政府”;随后,胡适又给青年大开国学书目,打出“整理国故”的旗号,这便给了章士钊以口实,作为反对新文化运动的重磅炸弹。新文学阵营如鲁迅《彷徨•题辞》所写:“寂寞新文苑,平安旧战场”,显得沉寂冷寞,轰轰烈烈的热闹场面已成为过去。唐钺在《文言的优胜》中也描绘了当时的情景、当时流行一种说法:“白话文试验几年,现在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文言文自然而然地要中兴了”。章士钊等复古派看到新文化统一战线的分化,文学革命发难者的退却又导致了文坛创作出现不良倾向,文学青年和小资产阶级作家对前途感到茫然不知所措。新文学的创作成绩不太可观,白话新诗尚未在艺术上得到普遍的认可。白话小说优秀之作极少,长篇尤为空缺。小品文佳作也不见多。因此在文学革命初期保持缄默的反对派此时蠢蠢欲动,以历史循环论为理论依据,掀起了一股古文回归热的浪潮,与新文学阵营抗衡。

章士钊于1925年2月5日,在与胡适合影照片后题的那首白话诗,实际上是全面与新文化运动较量的一个信号。按胡适的理解,它是章士钊的投降书,其实,这首诗应该被看作是章士钊继《评新文化运动》之后,向新文化运动发出的又一支冷箭。诗中明明写道:“你讲甚么新文学,我开口还是我的老腔”。章氏新旧界限很分明,新文学属于你胡适,并不属于我老章,我老章只要开口就还是老腔。“还是”两字,分明是说尽管文学革命已为国人默认,行使有八、九年之久了,但我仍岿然不动,不予承认。“老腔”自然是指“旧文学”——文言文。“双双并坐,各有各的心肠”,虽然你我以友相称、相待,但在新旧文学的观念上却是泾渭分明的。“将来三五十年后,这个相片好作文学纪念看。”这一句分明是林纾的“吾辈己老,不能为正其非。悠悠百年,自有能辩之者”的老调重弹,意蕴全然一致。更是“历史循环论”思想的使然。“我写白话歪诗送给你,总算老章投了降”这句,分明是章士钊示意“投降”的条件:胡适要承认白话诗是歪诗,不能登大雅之堂。由此看来,这首诗并非章士钊“似乎蠢蠢欲动参加新文学运动的行列”,而应视为他从来就没有赞同过新文学运动,这只是他的一种不急切,徐徐“以俟期会”、以静待动的策略的表现。终于他等到了新文化统一战线分化这一时机的到来,5个月后,复刊《甲寅》,便是他的策略变为现实的一种爆发。

章士钊只知历史循环,而不知历史是循环螺旋似的发展的,在历史发展长河中,可能会出现某些惊人的相似之处,但决不可能还原历史,历史不会出现完全的复制。章士钊恢复了《甲寅》并改月刊为周刊,而且在该刊重新刊发了《评新文化运动》,相继又发表了《评新文学运动》、《答适之》以及主张读经、恢复科举、镇压学生运动、为执政府广造舆论的文章。一时间,《甲寅》竟恢复了当年的气势,至少从销售数量看,超过了当时同性质的期刊。它与《学衡》南北呼应,又有“整理国故”之风刮起,一阵古文回归热的现象重新在文坛升温。这便是孕育章士钊复古的温床。

爱惜自己的羽毛

章士钊曾以学者、知识界领袖身份,在新文化运动前的文坛上颇负盛名。新文化运动兴起之后,他不愿失掉博古通今、逻辑学家等一顶顶桂冠,一味固守自己创办的《甲寅》阵地,深恐自己的羽毛凋谢。

章士钊早年致力于反清爱国运动,是一个具有进步思想倾向的爱国知识分子,但他总想有自己的阵地,为一方之王,不愿屈尊他人之下。辛亥革命前,他两次举义旗,发动反清革命;辛亥革命爆发,弃学从戎。一次次革命的失败,令他灰心失望而专事学问,坚守“求学救国论”。在文化界,他早有名气,清末就出任过上海《苏报》主笔;避难日本时,于1914年创办《甲寅》,他的文章严谨,言论精辟,《甲寅》在当时具有相当的实力,是一份很有份量的刊物,章士钊因此名声大躁,被誉为博古通今的学者、知识界的精英,他也以此而自负。1916年初,《甲寅》停刊,他回国后,正值张勋复辟,也正是胡适、陈独秀倡导文学革命之时。他亲历“张勋之乱”,对政治更感失望,埋首学问,从事教育。对新文学运动漠然处之,他后来回忆说:“七年前,愚与适之同入北大为教授。即为言尝试白话之未可。愚虽自始非之。而未或用力止之”。其间,他曾出国学习社会诸学,“卒不得当”而回国。1923年,他寓居上海,在《新闻报》供职颇不得意,时逢新文化运动正日趋落潮,他发表《评新文化运动》,首次表示对新文化运动的不赞成态度。1924年,他时来运转,春风得意,步入官场,出任段祺瑞执政府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上任伊始,新文化运动落潮大势已定,学生爱国运动频频兴起。章士钊为爱惜自己的羽毛,为保全自己的地位,不得不为执政府的统治卖力,因而一面向新文化运动反击,一面镇压学生运动。

章士钊的这些举动,一方面是他总不甘心屈尊于人的领袖欲的驱使。如胡适所说:“行严是一个时代的落伍者;他却又落伍而不甘心落魄,总想在落伍之后谋一个首领做做。所以他就变成了一个反动派,立志要做落伍者的首领了。梁任公也是不甘落伍的;但任公这几年来颇能努力跟着一班少年人向前跑。他的脚力也许有时差跌,但他的兴致是可爱的。行严却没有向前的兴致了。他已甘心落伍,只希望在一般落伍者之中出点头地,所以不能不向我们宣战。他在《评新文化运动》一文里曾骂一般少年人‘以适之为大帝,绩溪为上京,一味于《胡氏文存》中求文章义法,于《尝试集》中求诗歌律令’,其实行严自己却真是梦想人人‘以秋桐为上帝,以长沙为京’,一味于《甲寅杂志》中求文章义法!”章士钊早年流亡日本,尽管因对政事冷漠,专注于“学问救国论”,然而竟不愿在章太炎的《民报》上发表文章,而另办《甲寅》,似乎也存在章士钊向来不屈尊于他人之下的个性因素。新文化运动倡导期间,章士钊出国留学,对新文化运动毫无贡献,自然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而新文化运动落潮之后,他又正当官场得意,按照循环论观点,旧文学该回归了,章士钊便急忙恢复《甲寅》,不多时,《甲寅》便恢复了当年的影响。章士钊此时又集官僚、学者为一身,文坛首领的地位更是非他莫属。这也使章士钊与新文化运动的论争变得越发激烈了。

虔诚信仰传统文化

当然,章士钊反对新文化运动,决不仅仅只是为了争一个文坛首领的地位。究其根本,还在他对传统文化虔诚信仰的本质。他虽然也同“学衡派”们一样留学深造,向西方学习过文化。但他是“卒不得当”而回。这说明,他对西方文化的感悟并不太深,兴味不浓,或者说,他认为西方文化就不如东方文化,因此他所受西方文化影响并不很大。而新文化运动是在西方思潮影响下发生的,其表现形态有全盘西化,否定祖国文化遗产的偏颇,再加上当时西方精神文明发生危机,“东方文明救世论”思潮迭起,章士钊对西学的不以为然,而崇奉传统文化的思想意识便一触即发,多年积蓄在内心里对新文化运动不满的情绪终于找到了迸发口。

以往,人们把章士钊与“学衡派”诸公归纳为一个类型,其原因之一是认为他们都曾留过学。但这仅仅是表面的相同,实质上,“学衡派”对西方思潮兴趣甚浓,尤其对白璧德的新人文主义信奉得五体投地,以“西学为体,中学为用”的方式,反对新文化运动倡导者所持的否定传统文化的偏激态度。章士钊则对西方文化并不崇拜,而依仗北洋军阀政府的政治势力和自己手中的权力,以对传统文化的虔诚信仰维护旧文学。显然,他们对传统文化的维护,对新文化运动的不满情绪是相同的,但其理论依据则是迥然不同的。而对传统文化维护的共同点,又导致他们都对“东方救世论”的认同,从而在同一时期,从不同的文化观审视新文化运动,虽然其结论相同,但最终目的又并非一致,“学衡派”维护的是文化的整体观,尽管“甲寅派”也含有这一因素,但更多地是以儒士之身维护王权统治。

章士钊经历过多次政治运动的失败后,厌倦政治,表现出失望冷漠之态,至新文化运动倡导之初亦不为之所动。在这一点上,他又与鲁迅有相似之处。但鲁迅在日本却积极参加资产阶级革命活动,听演讲、赶集会,参加光复会。而当新文化运动蓬勃兴起之后,他积极投身其中,听从前驱者的将令,写出了白话小说《狂人日记》,而成为新文学运动的主将。文化运动低潮时,他仍“荷戟独彷徨”,在苦闷中苦苦寻找新的出路,以勇猛之势反击新文化运动的反对者,维护新文化、新文学的成果。鲁迅受旧学的熏陶也是相当深的,但他在对现实生活和社会发展的敏锐观察和亲身感受中,痛感旧文化的弊病是造成中国不治的根源,同时又有选择地吸纳西方文化,形成自己不断吸取、不断扬弃的特点,既不因循守旧,又不排斥异端的现代开放型的文化观,从而达到超越自我,永不停滞地发展、前进的良好状态,成为时代的前驱。章士钊却没有鲁迅那种对中西文化的正确态度,而对传统文化异常地偏好,甚至看不清其局限性,致使他总是跟不上历史发展的步伐而成为落伍者。可见,章士钊对新文化运动的态度,并不取决于他厌倦政治、专事学术,而是由他的政治观、文化观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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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华中理工大学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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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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