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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何绍基篆书
作者:衡正安
【摘要】清代书法是中国古代书法史上最后一个高峰。元明正统“帖派”在清代继续沿承,特别是清代前期更占主导地位,但至清中叶已成衰落之势,帖学的主流地位已逐渐被碑学所取代,并出现了一批碑学书法大家。
  清代书法是中国古代书法史上最后一个高峰。元明正统“帖派”在清代继续沿承,特别是清代前期更占主导地位,但至清中叶已成衰落之势,帖学的主流地位已逐渐被碑学所取代,并出现了一批碑学书法大家。理论方面有阮元、包世臣、刘熙载、康有为等,书法家有邓石如、何绍基、吴让之、杨沂孙、赵之谦、吴大澂等,他们溯六朝碑版石刻而上,穷三代鼎彝之吉金,创造了不同于元明,也有别于唐宋的清代辉煌的“碑派”书法。随着碑学的振兴,从唐至清前期而不兴的篆书,经过碑派书家们的努力,使这一沉寂了近千年的书体,焕发了生机,不但诞生了许多篆书高手,也出现了一批精湛的篆书作品,为清代篆书史谱写了光辉、灿烂的篇章。清代的篆书,如果细加分析,可以发现有两大不同的取向和审美特色。一是以邓石如为代表的篆书,他们“以碑写篆”,代表人物有:邓石如、吴让之、莫友芝、徐三庚、赵之谦等,用汉碑入篆,开篆书之新面貌,在篆书史上作出了重大成就;另一路是“以金写篆”,主要有何绍基、杨沂孙、吴大澂、李瑞清等,他们取法广博、探源吉金,在篆书创作上均有不同建树。在形成的流派脉络上,何绍基一路没有“邓派”那么承传明显,书家也没有那么多,但是,他们的篆书对金文的取法,却是清代篆书的一大转折,对后世产生了深刻的启发。本文通过对何绍基篆书的研究,旨在阐述清代两大篆书发展走向,对理清清代篆书的发展理路、近现代篆书发展的理解和研究,以及对将来篆书发展的把握都大有裨益。

  一、书归篆隶

何绍基没有专门的书法理论著述,其书学思想大多在题跋、诗词、言谈之中。值得注意的是,在他所论书法的文字中,有很大部分是谈“篆隶”的,其思想内核归纳起来可以称之为“书归篆隶”。

1.学书从篆入手

关于何绍基学书从何体入手,好像说法不一,前后矛盾。如《清史稿》:“(何绍基)初学颜真卿,遍临汉、魏各碑至百十过,运肘敛指,心摹手追,遂自成一家,世皆重之”。我们从他所传世的楷书和行书也可以看出,其颜鲁公的脉络非常清楚。但是,他也不止一次的谈到他学书从篆隶入手。“余学书从篆分入手,故于北碑无不习,而南人简札一派不甚留意。”那么,何绍基的书法究竟从何入手呢?关于这个问题,当代有人论证,在此只想补充一点。何绍基早期书法启蒙时,确实从正轨的颜真卿楷书入手,打下了很扎实的颜书功底,并一直没有间断。但是,何绍基那个年代的教育和书法的学习不但和我们今人完全不同,就是和元明即他的前朝也不一样。那时教育的启蒙同时就开始了比较全面的“国学”基础学习,所谓“经史子集”均在学习范畴之内,而这个国学的基础是小学,就是现在称之为文字、音韵、训话之学,文字学就离不开《说文解字》、识篆、写篆字等。因为,何绍基的“国学”修养很深,所以,何绍基的书法学习过程肯定是伴随着篆书的学习过程,这是一。第二,随着他的书法造诣的不断加深,他越来越认识到篆书对其它字体的重要性,也越来越感觉到,从小以来篆书对自己书法的影响是何等的重要,并加大对篆隶学习的投入和重视,所以,他认为书法应该从篆书入手,而自己就是从篆书入手并打下篆书的基础。后来说其书法从“篆隶入手”,是一种对篆书重要性的强化,也并不影响他小时候对颜真卿书法的学习。

学书从篆书入手,对一般书法爱好者来说要求似乎高了一些。但是,从书法高标准要求,从整个书法发展和演变历史来看,又似乎最接近专业的“入手”方式。学好篆书,上可以“通篆”解决识篆问题,进而搞清文字的来龙去脉,知道文字的演变历史,对文字的结构就不会“下笔舛乖”;下可以学隶,开启“今文字”书法的学习。最重要的是,学好篆书可以在最初知道“中锋”用笔,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要知道,中锋用笔是中国书法最基本的用笔方法,也是最关键的用笔方法,甚至可以认为,是否中锋用笔可以鉴别出书法的好坏;还有一点是学习了篆书,能增加书法的“古质”之气,这又是书法境界高低的关捩。没有古气的书法一定最接近“俗书”。所以,书法的学习从更高的要求来看,应该从篆书入手,这也是何绍基到晚年特别强调篆隶的重要性,以及说自己学书从篆书入手的主要原因。

2.书贵通篆

虽然何绍基没有专门的书论,但他和中国古代其它大书法家一样,对书法有着独到的见解和深刻的把握。这些思想,往往都在他的诗词、题跋、谈话中流露,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种独特的表述方式。

清乾嘉时期,碑学的振兴主要表现在对篆隶的重视,当然篆隶书也成就最大,书家对篆隶的重视和谈论篆隶的文字也多于前朝。但是,当我们关注何绍基书学思想时可以看到,在他不多的书学论述中,很大篇幅是关于篆书的思考,这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重视了,这些关于篆书的言论归略起来就是——“书贵通篆”。他在谈到具体古代书家和作品时,如王羲之的《兰亭序》:“右军行草书,全是章草笔意,其写兰亭,乃其得意笔,尤当深备八分气度。”这里所说的“章草意”、“八分气度”,就是篆籀气,也即古质之气;他认为唐代学有所成的书家以及颜真卿、李邕等人的书法也是根植篆隶,而成一代大家。“窃谓两公(李北海、颜真卿)书律,皆根矩篆分,渊源河北(魏碑),绝不依傍山阴。余习书四十年,坚持此志,于两公有微尚焉”;“有唐一代,书家林立,然意兼篆、分,涵抱万有,则前惟渤海后惟鲁公,非虞、褚诸公能诘也。”他能看出颜真卿、李邕书法中的篆籀气,显然是非常难得的。如果仔细揣摩、用心体悟,确实如其所言。他这里讲的“山阴”,我们不可以就看作“二王”的原貌,应该指被“唐化”了的王字。因为,前面他所提到王字的章草和八分气,显然认为《兰亭序》不是王字的原貌,我们在这里也可以窥见他对“二王”、《兰亭序》以及他们之间关系的看法。

在和当时书家谈论书法时,何绍基也特别强调篆隶。“叔和兄方勤习篆分,八法源流当已洞彻,颇以斯语为然否?”“荐山又有志学书,余劝其多看篆、分古刻,追溯本源。”这里,他在给(祁)叔和和张荐山学书建议中,特别强调篆书对学习书法的重要性。他在谈到其它书体和篆书的关系时,也强调对篆书的取法。“真行原自隶分波,根矩还求篆籀蝌。竖直横平生变化,未须倚侧效虞戈”;“欲从篆分贯真草,恒苦腕弱任不胜”;“余既性嗜北碑,故摹仿甚勤,而购藏亦富。化篆分入楷,遂而无种不妙,无妙不臻,然遒厚精古,未有可并肩黑女者。”他认为真行书不但由篆隶而来,就是在学习、创作真草书时也要将篆隶参入其中。何绍基不仅崇尚这种篆学思想,在自己的书法实践上也是依照这种思想创作的。何绍基的篆隶思想,不仅表现在对字体、书家的论说上,就是对整个朝代的书法高下的评论,也是以“篆隶”作为标杆的。他是碑派的代表人物,崇尚六朝碑版,“余学书从篆分入手,故于北碑无不习,而南人简札一派不甚留意”;“君看南北碑,均含篆籀里。”为何这么说?这是因为,南北碑有篆籀遗意。他认为,唐代的书法有如此大的成就,是因为入了正格,这个正格就是篆分。“余学书四十余年,溯源篆分,楷法则由北朝求篆分入真楷之绪;知唐人八法以出篆分者为正轨。”当谈到元明书法为什么凋敝时,又将其归咎为不能自悟“篆隶”。“今世黄庭皆从吴通微写本出,又复沿模失真,字势皆屈左伸右,为斜之态,古法遂失。元明书家皆中其弊,若不自悟,由不肯看东京,六朝各分楷碑版,致右军面目,亦被掩失久矣。”这是非常深刻的。可以这么说,唐宋之后,帖派书法的式微,就和其书法渐失“篆隶”有很大的关系。这和中国书法自身发展规律、中国艺术精神以及中国人的审美特质有关,在此不再展开。

3.篆书为“经”诸体为“纬”

对于篆隶和书法的关系,篆隶对诸体的重要性,清代之前很少见有论述,但清乾嘉后受到极大的重视,这也是元明、清初书法不振的根结所在,也是清代碑学振兴,形成自己独特书法成就的原因。郑孝胥说:“书法至南北朝,隶、楷、行、草体变以极,奇伟婉丽,意态毕至。乞于晋、唐,掇拾遗绪,不复能变,专讲结构,整齐过甚,浇醇散朴,古意已漓,书道至此,不复昔日之盛。”这里所讲的古意,就是“篆隶意”,没有了篆隶意,书法当然不盛。陈禧弈也云:“唐人去古未远,笔下犹传篆籀余蕴。”唐人为何能在书法上取得巨大的成就,主要原因之一是在结构和用笔上都保留了“篆籀”遗意,这点从目前唐人的书法来看,也确实如此。可见,清人已看出篆隶对书法的重要性。但是,象何绍基这样对“篆隶”如此重视、强调、肯定的情况却比较少见。他不仅在某些书家作品、某些书体、某个朝代书法上用篆隶这个标尺来丈量书法水准,而且还直接认为,篆隶必须贯穿于各种书体、各个时代的书体之中。“腕间创出篆分势,扫尽古来姿媚格”;“眼空秘阁千金帖,篆隶真行贯串多。忽展真山临晋字,依然习气染鸥波”;“自来书律,意合篆分,派兼南北,未有如贞白此书者”。好的书法要“意合篆分”,扫除姿媚也要“腕间要有篆分,”甚而要“篆隶真行贯串多”,用篆隶将各种字体贯穿起来,这完全是彻底的“篆隶主义者”。这看似一种极端的思想,但当我们深究这种思想、从整个书法兴衰史的角度来看,这又具有深刻的意义。他的这个“篆隶主义”可以概括为:篆书为“经”,诸体为“纬”。

“经”者,原指织布的纵线,我们可以理解为整个书法、书体史;“纬”者,原指织布的横线,我们可以理解为各个历史时期的各种书体。正所谓:“经正而后纬成,理定而后辞畅。”也就是说,没有“经”——篆隶,就没有其它字体(这从文字的演变史的角度来看),不含篆隶就不是好的书法作品(这从书法艺术的角度来看),这一思想是从文字的起源、演变以及书法的艺术角度来思考,这已经是将篆隶放在了全部书法史中考虑了。这“篆隶主义思想”和中国文化的整体性、包容性以及生成性的文化特性相吻合,是一个非常正确、深刻的命题。胡小石曾经说“夫子于是喟然曰:嗟乎!学不通经,谓之俗学,书不习篆,谓之俗书。且夫篆者,书之原也。”可见,这个观点不仅仅只是何绍基所独有,而且已越来越受到有识之士的关注。

  二、中锋用笔

如果说“书归篆隶”是何绍基的书学思想的话,那么,由其思想指导实践的当是他的“中锋用笔”之法。

中锋用笔,是中国书法的基本用笔法,也是最重要的用笔方法,特别是在篆隶书的用笔上更是占主导地位。中锋用笔在篆隶书中当不待言,甚至更极端地说,即使是真行草书,是否中锋用笔也基本可以判断其书法的高低。何绍基的中锋用笔思想显然是和其篆隶书学思想相一致的。何绍基是生活在清代中叶的书家,当时帖学已是强弩之末,可以这样认为:明清帖派式微的最大原因之一,就是没有很好的认识到这个“中锋”对书法的重要性,这一点,何绍基看的非常清楚,所以他大声疾呼、高扬“中锋用笔”。

应该说,对中锋的高度认识并不起于何绍基,也不止于何绍基,但是,像他这样高扬、鼓吹、果敢地提出,应该是前无古人的。他说:“至于楷法精详,笔笔正锋,亭亭孤秀,于山阴几,直造单微,惟有智师而已。”我们现在所能见到的智师(智永)书作,为何呈现出一派魏晋古风,就是保留了篆隶的用笔法,这个“用笔法”主要就是“中锋”。何绍基曾在《与汪菊氏论诗》中说:“如写字用中锋然,一笔到底,四面都有,安得不厚?安得不韵?安得不雄浑?安得不淡远?”。前者,他要求写楷书笔笔正锋,而后者连用了四个“安得”、四个反问句,真是铿锵有力、振聋发聩,足见他对中锋用笔的高度重视。中锋用笔,可以使线条厚实、圆润、饱满、充满生机,也可使书法含篆籀气,使书法呈现出质朴、古远之审美个性,这和中国文化审美的终极价值相一致。少用中锋,就会使线条扁平、薄俏、尖脆,少蕴藉、内敛,是中国艺术精神所不倡。我们分析何绍基的各种字体,他都是以中锋用笔指导自己的实践。他的篆书,当不必说,就是隶书也是笔笔中锋,线条厚重和丰满,将隶书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这完全得益于他的中锋思想。再看看他的行书,特别是他的一些手札,绝没有某些元明清帖学书家的薄、轻、尖、弱等弊端,写得气息古雅、结构稳正、线条浑厚,是清代碑帖结合之典范,这也完全得力于他中锋的使用。这里,我想简单的解释一下什么是中锋用笔。有些人往往会误解,一提到中锋用笔,就认为是笔杆必须始终垂直于纸面,丝毫不得偏离。其实这是中锋用笔的一种特殊形式,绝不是中锋用笔的全部内容。就好比三角形中,直角三角形是三角形的特殊形式,是三角形的一种,不是三角形的全部。判断书法是否中锋用笔,就是看他主导(用力)的笔锋是否在墨线的正中,是否随笔的运行而始终保持占主导位置等,如果能这样,不管笔杆如何摆荡都称之为中锋用笔。

我们认为,何绍基的书学思想就是“篆隶主义”的篆学思想,他的书法创作思想就是以中锋用笔为主体的用笔思想,为此,在这样的书学理论和创作的思想指导下,才产生了他那高超的书法艺术,才奠定了他成为清一代书法大家的基础。尽管何绍基的篆书没有他的隶书和行书成就高、影响大,和清代同期写篆书的几位大家相比也有一定的距离,但是,在我们深入研究他的篆书,环视整个篆书发展史特别是清代篆书发展史就可以发现,何绍基的篆书在取法上、用笔上、形式上等都有独到之处,他和清代中晚期以邓石如为代表的篆书家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他另辟蹊径,个性独特,成为清代篆书的一道亮丽风景,对后世产生一定的影响,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胡小石曾说:“篆书,汉以前其变三,汉后其变三。殷人尚质,其书直,变一矣。周人尚文,其书曲,变二矣。秦改周之文,从殷之质,其书反曲之为直,所谓小篆者也,变三矣。汉魏继嗣,娖娖无所能发明。李阳冰出,化方以为圆,齐散以为整,而小篆之敝极焉。邓石如攻八分,由汉碑以操秦篆,其书深刻,往往得李斯遗意,变二矣。何绍基晚而好篆,取笔于周金,因势于汉石,势则小篆,笔则大篆,遂易沈滞之习,变三矣。”胡小石的这段话,高度概括了篆书历史的流变情况,同时也指出邓石如和何绍基的篆书是清代篆书的两大转变。除此之外,向荣亦曰:“(何绍基)分隶行楷,皆以篆法行之,如屈铁枯藤,惊雷坠石,真足以凌轹百代矣。世称邓石如集碑学之大成,而于三代篆籀或未知逮。蝯叟通篆籀于各体,遂开光、宣以来书派。”向荣认为“邓派篆书”主要从两汉碑学而来,没有上追三代,而何绍基专致力于“篆籀”并开一代书派。还有人认为:“(何绍基篆书)点画牵引中微妙的起伏变化,不同于邓石如、吴让之等清人之篆。无妨认为,这是在篆书历史上的一次变革——笔法的反传统。”这里作者看出了何绍基篆书与邓石如等篆书的不同,认为如胡小石所言是篆书历史上的一次变革,但“笔法的反传统”是为不妥。是指反邓派之传统,还是反二李之传统,抑或反籀篆之传统。也指向不明。小于何绍基13岁的杨沂孙,虽然其篆书初期明显学邓石如,但是,在他后期的篆书创作上,显然融入了更多的金文素材,而成为比肩于邓石如的一代篆书大家。“经过长时期的熔铸和锤炼,杨沂孙所开创的新篆书书风,在小篆的婉丽流美中,增加了金文的端庄静穆,结体也经过一番重新组合。”何绍基的篆书对后世影响最深的当是李瑞清。“他(李瑞清)写的篆书,受何绍基影响较深,其用笔在何氏基础上更加入颤抖动作以强调迟涩,点画凝重而笔力遒劲,字形方阔而结构谨严,从而形成独特的面貌。”

何绍基这一路的篆书家,以金文写小篆,使篆书又有了另一种面貌。他们人数虽然没有“邓派”多,也没有明显的师承关系,艺术水平也没有邓石如一派大,但是这一路书法也是清代篆书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对后代篆书,对金文、大篆的取法、发展具有重要研究价值。他们不同于邓派篆书,将隶书的方折用笔特别是汉碑篆额的转角的方势,用于小篆之中,打破了唐以来篆书“婉而通”的篆学思想,开创了唐以来篆书新法之先河。何绍基的篆书,取法更高、更远,他的篆书在表面上跳过了当时的邓石如一派“以碑写篆”,似乎又回到“二李”的圆转、流畅的用笔上来,但是其本质和邓派一脉相承,赋予了篆书新的内容。他的篆书线条不是追求石头的残破、质朴和风化感,而是再现钟鼎青铜彝器的铸造厚重、蕴藉之感;他的小篆结构不像“二李”也不似邓派,直接来源于金文,显得更加古朴、凝重和浑厚。以邓石如为代表的“以碑写篆”和以何绍基一路的“以金写篆”,共同构筑了清代篆书书法格局,奠定了清代篆书的成功基础,给书法古代史带来了深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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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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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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