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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大捷的若干问题研究
作者:马骐;戴健
【摘要】李续宾三河败亡之初,有人就扼腕叹息:设若胡林翼不离职返里丁忧,设若李续宾隶于曾国藩麾下,当不至此。当然,谁也不会矢口否认这种可能,但问题的症结不在这里。
  一 清廷战略防御重点的牺牲品

李续宾三河败亡之初,有人就扼腕叹息:设若胡林翼不离职返里丁忧,设若李续宾隶于曾国藩麾下,当不至此。当然,谁也不会矢口否认这种可能,但问题的症结不在这里。

自1856年楚军大将罗泽南强攻武昌被太平军伤毙于武昌城下时起,楚军的谋臣策士及其决策者,从苦楚中渐次悟出水陆马步互相依傍、稳扎稳打、逐步推进、围点打援、力避攻坚的诡计。在这一诡计的指导下,他们于1858年5月19日攻陷九江之后,随即制订了先“复皖南而专力皖北”,集中兵力进犯安庆的作战计划(《李续宾年谱》)。对楚军的这一计划,清廷极为赞赏。1858年7月9日,咸丰皇帝肯定“官文等分饬诸军水陆并进,实为全局关键”(《剿平粤匪方略》以下简称《方略》第196卷)。可是,自得知太平军于1858年8月23日再克庐州,清廷的态度则来了个180º大转弯。8月31日,咸丰皇帝接连发布“谕旨”:任命胜保为钦差大臣督办安徽全省军务,所有皖境各军均归其节制,著“即进攻庐州”,“即日克复”,“不准避难就易”。其原任安徽、河南、山东三省剿匪事宜,由袁甲三接任。又命翁同书帮办胜营军务。复命“官文即行知照李续宾、都兴阿等先其所急,改道赴援庐州”。又虑及“楚军绕越需时,即胜保督兵怀远,亦未能克日抵庐,又复命令“翁同书咨商德兴阿(自苏北)先行酌拨马步官兵,前往协剿”(《方略》第200卷)。其惊慌急切之情,溢于言表。9月21日官文疏复:“皖省贼匪于太湖城外浚濠增垒,力图抗拒。其附近霍山、潜山、桐城、望江、怀宁、舒城各路之贼,蚁聚蜂屯。李续宾督兵进剿,此时正当吃紧,遽令应援庐州,实恐缓不济急。若从豫省边界绕道行走,既虑太湖等处之贼由皖而豫,尤恐前路策应无人,后路饷糈中梗,贼匪跟踪追袭,转有腹背受敌之患……臣再四思维,惟有赶紧知照李续宾迅速进兵,攻克太湖即乘势扫清桐城、舒城一路,疾趋庐州,会图克复,兼扼贼匪北窜,庶不至顾此失彼”(《方略》)第201卷)。官文的设想,已接近实战。

悬军深入,兵家所忌,清廷岂能不知?但它何以出此下策?原来,自太平军北伐起,防止太、捻联合进军其畿辅重地,一直是清廷战略防御的重点。在太平军再克庐州前夕,由六安州一带沿淠沿淮东下的捻军,向南占据怀远、临淮关、凤阳,向北“已越徐州而北,扰及山东”(《方略》第202卷)。这就是说,直取燕都的淮河、黄河天堑,已被飞越。而在这千里纵深的战线上,清方防御空疏。这年5月,清廷与英、法两国签订的《天津条约》,不仅未能缓解它与西方列强的矛盾,反而使战争再起成了必然。新的更大的入侵,正潜滋暗长。清朝的王牌军——僧格林沁的蒙古马队正忙于加强大沽口防务。局促在徐、宿二州的傅振邦、袁甲三的部队与散处在怀远外围、定远以及凤阳南乡的胜保、翁同书的部队,均兵寡将怯,不是太、捻联军的对手。虽说胜保根据“现在首逆与各捻家口麇聚怀城”的情况断言“捻匪实无北犯之志”(《方略》第202卷),而事实上,“捻匪将山东曹县的攻破抢掳”,亦如往常“打梢”。但孰能断言太平军不会利用这一有利时机长驱北上?!显然,正是捻军的战略转移和太平军再克庐州所造成的革命形势,打乱了敌方的部署,迫使清廷仓皇变计,迫使楚军战略战术变调,从而把李续宾赶上了绝路。

  二 乡官、老百姓与大捷

李续宾接到8月31日“上谕”后,一路强攻,月余之间连陷太湖、潜山、桐城、舒城四城,及至三河已是强弩之末。究其原因,在进军过程中除遭到太平军的节节抵抗外,还遇到了乡官和老百姓的种种“暗算”抵制。1858年12月1日(咸丰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官文致函李续宜说:“密启者:顷唐义渠来禀:本月十六日拿获太湖县伪翰林郝学英并其随人郝小伢,又潜山县伪监军冯廷献……查郝学英前勾引各县伪职,在于官兵各营投效,访查我军虚实,暗通消息,迪军(李续宾,号迪安——引者)之失实受其害……质之冯廷献,但称为郝学英所累。盖郝逆曾授以黄金,令其投入各军营,并密约潜山之伪师帅储雁才、伪协理程维屏、伪翰林陈绍平、伪军帅程福堂、伪举人程胜元等,分投何、赵各营。此次自行败露,是乃天夺其魄。务祈密查,各营如有该逆党羽及与前开之姓名相符者,即望速拿审办,毋任兔脱”(《三河之役一一致李续宾兄弟函札》第20页)。桐城西乡军帅太平天国安徽省乡试会元鄷谟因从事反抗楚军的活动,被李部绑在树上以乱箭射死(胡潜甫《凤鹤实录》)。“有陈文益者,庐江人,先为军帅,八年引李九大人深入三河,以致失利,即此贼也”(余一鳌《见闻录》)。

必须强调的是:乡官陈文益是在关键时刻起了关键作用的。李续宾在10月24日夜攻陷舒城后,下一个侵犯的目标就是庐州。从舒城经桃溪镇、上派河至庐州仅120里,中无险租,扬鞭可至。其时,庐城守军仅数千,防御空虚。尤为严峻的是,李军一旦冲到庐州,势必会得到定远翁同书与特地从盯眙赶来的胜保的帮助。显然,能不能把李军阻滞在太平天国腹地,待机歼之,便成了赢得全盘的一着险棋。陈文益出色地完成了任务,所以太平天国特耀为豫爵(余一鳌《见闻录》)。应当说,强悍而精明的李续宾是不会轻易上当的。其所以入彀,与其军队的贪婪直接有关。占一城即掠一城,是楚军对太平军作战的一大目的。三河是皖中的物资集散地,俗有“装不完的三河”之称,太平军又在这里“屯聚米粮军火”,因此,它对连续作战而又远离后方基地的李续宾来说,具有很大的诱惑作用,况且绕道三河前往庐州,只比走前述驿路多二三十里。利令智昏,贪者上钩。

三河是在1862年被湘军程学启等部攻陷的。失陷之初,曾国藩五弟曾事恒特地赶到三河图谋报复。时为程部谋士的桐城孙云锦在《杂文仅存•记与曾事恒统帅论搜捕伪职语》云:“曾事恒统帅以其三兄(指曾国华一一引者注)在三河阵亡,骸骨无归,故其下江南也,时以三河为恨。迨余带开字营与程方忠(程学启字方忠一一引者)光复三河,事帅来书曰:‘此地覆我湘人君子六千,不仅一家之仇也。当日绅民多有勾贼害官兵者。现有人指名控告,可按名搜捕而尽诛之’。余复书曰:‘向者孤军穷追,力竭而败,土民求活附势党恶者,出于迫不得已……’事帅书曰:‘此间伪职均系学校中人,善者开除,恶者不赦,务查士林中之清浊分别诛之。’余复书曰:‘乱世之清浊亦甚无凭……’事帅曰:‘此迂儒不可以笔墨争,当往而面折之’。遂从枞阳星夜拔营赴三河,余往迎之。事帅见而诘之曰:‘顽民不可以德化,置奸民不诛,不知漏网之鱼可以吞舟乎?’答曰:‘漏网之鱼,可以吞舟,无辜之民,忍施法网?’……”孙的文字,显有向乡里表“功”之意,但从中也不难看出三河百姓、乡官在三河战役中的功绩。

  三 地理环境与防御工事

1858年11月3日,在陈文益等向导下,李续宾自舒城出发,于次日日暮抵三河就地立营。其时,除留谢永佑率千余人驻守舒城外,尚有马队2营、步兵11营,共约7000,连同长夫,当近万人。

地处合肥、舒城、庐江三县交界地的合肥县三河镇,位于丰乐河、杭埠河、马槽河交汇处。传说,它原先是巢湖西部的一个湖中小洲,后因泥沙淤积,渐成湖滩。“三河”之名,首见于《大明一统志》。清雍正《合肥县志》(残卷)对三河镇形势记述始详。该志云:“三河外环两岸,中峙三洲,而二水贯其间,故曰三河。原在中洲墩上建石佛寺,门外旧系河口古渡。南有小楼。石墙外属舒城。”从嘉庆《合肥县志•卷一•南乡图》可以看出,那时,湖滩已延仲至三河以东20里处。这就是说,三河镇已远离湖岸。该志《山水志》云:“三河,会南北诸水至三河镇,又东南十五里至南河镇,又东五里至横沟归巢湖”。而同书卷一“县境图”与“南乡图”皆于南河之北,标出“新河”的走向。这样,三河之水东入巢湖就有南北两条水道。后来,南河淤塞,新河成了三河之水入湖的主要通道,直至太平天国时期。

三河地处水陆冲途。其水路,上溯杭埠河及其支流可达庐江金牛镇或舒城西山驿、沿丰乐河行15里可达合肥丰乐镇、又行15里可达新仓镇、又行15里可达舒城桃溪镇、又25里可达六安州界河镇。下行,经南河、新河,经巢湖由裕溪口入长江可至各港,三河—合肥,三河一巢县一芜湖一南京,历来是三河港的两大主要航道。其陆路,北去合肥90里,西去舒城60里,南去庐江60里,皆有驿路相通。由此东经庐江一巢县一含山到南京,南去桐城到安庆,北到寿县,西达六安,均甚便捷。很久以来,三河既是巢湖西岸、大别山东麓的农、林、水产集散地,也是苏杭京广杂货输向上述地区的中转站。唐宋以来,沿湖圩田渐兴。据清嘉庆《合肥县志•山水志》记载,合肥全县有圩85个,其中有60个在三河所在的南乡。此外,与三河毗邻的舒城、庐江县境,亦有大量圩田。因此,三河周围几十里,圩接圩,圩套圩,圩堤交错;河网纵横,村舍建筑均在圩堤之上。前述新河,就是修圩时留下的水道。圩田的开发,使三河成了皖中著名的鱼米之乡,地区性的米谷集散中心。

座落鱼米之乡与湖滩水网地带的三河镇,在河流入湖口又有孤山作为门户,易守难攻。太平军经略皖中,更把这里作为拱卫庐州的据点和供应天京粮储的要地。三河镇内分东街、中街、西街、南街。其中东、中、西街在杭埠河北岸,南街在杭埠河南岸。在清代三河北岸街区属合肥县,南街属舒城县。太平军是于1854年初攻占庐州前后进驻三河的,时无城墙。1855年10月,丞相蓝成春(三河百姓叫他蓝矮子)“将三河北岸居民店铺尽行逐去,建立城池,长约一里,横约半里,一月而成”(吴光大《见闻粤匪纪略》)。从迄今尚存的残墙看,所用砖石多拆自寺庙、店铺,此外还有石碑、石碓。它位于镇中心,东界在大王庙(今三河一小),西界在今镇供销社,南靠杭埠河沿,北临杨婆圩。今镇医院和二中等处尚残存4段,共约140米。从残墙测算,东西长约500米,南北宽约200米,与前述记载长度吻合,宽度较窄。城有5门:大南门,又名永宁门,正对今三县桥;小南门,正对小南桥(即鹊渚桥);东门,又名朝阳门,在大王庙,即今三河一小大门东侧;西门,又名晚霞门,在今供销社大口;小北门,正对新埂东头。此5 门今均不存(最后一段大南门城门拆子60年代中期)。在城外,太平军修有9垒。据当地老人座谈,这9垒分布在:张家祠堂(镇南太平桥下)、小南桥头(南街)、新街头(南街)、麻石桥(今舒三镇一小附近)、老鼠地(在麻石桥下)、迎水庵(今自来水厂处)、下旭(在镇西圩堤)、五联圩(镇西南)、新埂(在镇东杨婆圩)。以上口碑,与《李续宾年谱》中太平军“于河南岸立砖垒五,又二垒相距稍远,北岸大城一,砖垒二,皆密设大炮”的记载,大致相符。

由上可见,三河地区的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太平军强固的防御工事,给只有陆师而无水军的楚军李续宾部带来的困难,是难以克服的。

  四 战争经过与战场

在敌军到来之前,太平军自南岸内撤,其地诸垒皆空。11月6日夜,李续宾“因南岸空垒筑两踞之”(《李续宾年谱》)。11月7日,李续宾命丁锐义等攻河南大街老鼠地之垒,黄胜日等攻东北迎水庵、水晶庵之垒,李续宾等攻西南储家越之垒,自率湘中、湘右等营三面张罗。太平军凭垒猛拒,守城太平军亦出城接应。血战竟日,诸垒虽失,但毙伤敌军千余,内有李续宾亲兵猛士百余,使敌损失惨重。

外围之战的硝烟未散,敌军即谋攻大城。为便于就近指挥。李续宾“移屯于北,命李续焘屯于南”(《李续宾年谱》)。由于守军已将所有通向大城的桥梁破坏,滔滔河水绕城而过,使得仅有陆军的李续宾根本不能接近大城,只能“依河据堤为守”(《李续宾年谱》)。11月8日,李命当地绅练于丰乐镇旁筑坝截断三河水源之后,虽能涉河攻城(光绪《庐州府志•忠义传二》),但此日“江浦、六合诸贼六七千人”已乘舟飞渡巢湖赶至,城守已固。敌军猛攻两日,徒劳无功。“初六日(11月11日),下令诸军,各负棹几,预备登城,置草填堑,已抵城下,城上铳炮如雨不能上……遂收队。初七、八等日,贼坚壁不出,城上亦无声息,旌旗尽偃……”(方玉润《星烈日记》)。

还在李续宾盘踞桐城时,舒城太平军即向大江南北吁请援军。三河守将吴定规、薛郊伦亦一日5文向陈玉成、李秀成告急。其时,陈、李均在苏北。10月24日,陈玉成率军攻克六合,当即渡江入京,启奏天王旨准,调李秀成一同返旆回援。玉成先行,秀成继之,日夜兼程,经含山、无为、庐江,约于11月7日进抵三河西南30里之金牛镇、东南30里之白石山一线,连营数十里,“达三河之后,断李续宾之后路”(《李秀成自述》)。与此同时,派兵泛巢湖至三河,加强城守。稍后,业已自苏北返至庐州的吴如孝奉命南下,“塞舒城”,使“不通三河李营之救”(《李秀成自述》)。陈军此次回援,沿途数万民众随军参战。一到金牛,即动员乡官组织附近圩区百姓搬家,避兵清野,准备打大仗、恶仗。

11月6日,李续宾“获贼谍,得其书:张洛刑及无为、含山诸贼悉趋庐江,庐江贼倾巢而来”,“合三十万众,连日夜以进”。11日,“援贼渐集,幕客献计曰:‘三河圩堤交错,不可战,当退舒、桐’”。各营均表赞同,但李续宾则固执己见曰:“贼能战,我亦能战。退,必为所慑”(《李续宾年谱》)。

11月13日,陈玉成大队从白石山、金牛镇下压。敌军从三河“堤上望之,数十里间,但有人头攒动”(《李续宾年谱》)。

11月14日,李续宾命李存汉率“轻兵”迎击于樊家渡。樊家渡在三河镇南15里,属庐江县,位于三河、金牛之间,系马槽河上的一个主要渡口。李存汉在樊家渡战“不利,寇益进”(王闿运《湘军志》)。夜半,李续宾复命杨得武、彭友胜、丁锐义、刘人和各出六成队,马步并进,往攻金牛镇,又命金国琛、毛有铭率部相助。行15里,于五更至王家祠。太平军出大队迎击,“以数枝包抄,以数枝搦战”(《胡林翼全集•奏议•第23卷》),“用锅埋平沙下,马出踏足穿锅中”,“刘人和等率领的亲兵马队,悉为擒斩”(胡潜甫《凤鹤实录》)。失去马队掩护,敌军大乱。

11月15日黎明,大雾弥天,咫尺莫辨,惟闻人马行走声与枪炮声。临阵者皆迷失归路,垒中往馌之人,不知战场所在,鼓角之声,两军相混。战斗双方,均以口号列阵。得地利、人和的太平军由敌军左路出数大股乘雾进抄,将敌左、中、右三路各营阵脚冲开。是早,李秀成大军进至白石山,闻金牛一带炮声不绝,知已开兵,遂引本部人马向三河而来。知后军已至,陈军勇气倍增,直前冲击。敌左路游击李远络营先溃,运同丁锐义、参将张嵩龄等继之,中、右两路各营亦败,员弁勇丁,伤亡过半,队伍星散。有不少被三河及其附近乡民擒杀(孙云锦《杂文仅存》)。

日中,李续宾找来识途者为向导,领亲兵冒雾往救。而守城之太平军分股冲出,与援军相合,绵亘二三十里,将李裹在核心(《曾国藩全集•奏稿二》)。李左奔右突不能进。日暮返营,而大营已先失去。太平军如墙进逼,将敌分割包围。其时,李续宾对其部众已失去控制。夜二更,李续焘、彭祥瑞率残部越垒夺路溃逃,太平军入据其垒。为绝敌溃逃之路,陈玉成连夜派出小部队在乡官引导下急驰丰乐镇,击毙练首,掘开李续宾命绅练所筑之坝,滔滔河水奔涌而下,绝了敌军再逃之路。至此,骄横一时的李续宾不禁惊呼:“今败矣”(王闿运《湘军志》)!“有顷,贼势已迫,军士御之,死相继……炮丸洞帷幄,食器多毁……喧挤壕外殆十万……丁锐义伤,李存汉率所部忍饥苦斗,死者三百余人,二人皆携残卒冲入(李续宾)营”(《李续宾年谱》)。是时,太平军察知李续宾所在,群聚围攻。当夜三更,李溜出营垒,至胡疃圩陷泥淖中被击毙。

时孙守信等残兵龟缩于中军残垒。18日夜铅药、水米俱尽,太平军克其垒,斩孙守信、丁锐义等,李存汉重伤夹太平军中混出重围,逃往桐城。三河之战,大获全胜。

由上可知,三河战争是围绕着三河而展开并在三河解决战斗的。因此,它只能叫三河战役或三河大捷。认为应叫金牛大捷或别的什么大捷的说法是不切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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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安徽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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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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