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认为:“担当大事,全在明强二字。《中庸》学、问、思、辩、行五者,其要归于愚必明,柔必强。……凡事非气不举,非刚不济,即修身齐家,亦须以明强为本。”明是强的前提,须先明而后强;强从明出,不明不强。怎样才能明强?他认为,一个人要注重自己内心的修养,努力提高自身的素质,通过日积月累,逐步形成圣贤标准的道德品行,这样就能求得真正的明强。
拙浑
拙浑即拙诚浑含。曾国藩时常自称“钝拙”,因而主张去伪崇拙,不尚机权,以“拙诚”破“机巧”。钝拙又是与含浑有密切联系的。浑者,浊而不清也;也指糊涂,不明事理;亦有天然之意,如浑朴,浑厚,浑金璞玉。守拙用浑,是曾国藩性格特质中智慧的显现。尤其是到了晚年,这位深谙世事的政治老人,更讲求“拙浑”二字。
坚忍
曾国藩还经常将忍之涵养置放于时间与空间的大背景里来定位,这就使得他所身体力行的坚忍,具有极大的涵容性和主动性。翻开曾国藩著作,坚忍维持、坚忍力争、坚忍支撑、坚忍不懈等字眼随处可见。曾国藩认为,讲坚忍得讲方法。他的方法是随时加以化解,不往心上去,不能傻忍,以致伤肝伤身。总之,忍以克己,是曾国藩外在形象和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也是他从一个文弱书生而平步青云的重要原因。
平实
平实即平易笃实,是一种看似平淡、实则难持的性格特质。曾国藩认为,为人一要平和,二要求实。平和不仅可以养德,而且可以保身。他对一些文人士子的夸夸其谈、自命不凡、言过其实颇不以为然,认为“文士之自命过高,立论过亢,几成通病”。他用人时,比较偏爱用“乡气”重的人,盖因其敦实淳朴,少浮滑之气。
敬恕
曾国藩对人对己都重视敬以持躬、恕以待人的敬恕精神。他认为,敬恕是作人之道,立德之基。能敬,则心志坚定而不放荡;能恕,则不为一己私利所蒙蔽。正因为如此,曾国藩早年在京城为自己制定的身心性命修养的日课表上,第一条就是“主敬”,即整齐严肃,无时不慎,无事时心在腔子里,应事时,专一不杂,如日之升。勤恒曾国藩天资平平,一生事功在很大程度上是勤勉守恒所致。他认为,勤如天地之阴气,立身居家,作官治军,都是依赖阳气鼓荡。勤则兴旺,惰则衰颓。所谓勤,就是手眼俱到,心力交瘁,困知勉行,夜以继日。勤字功夫,一是要早起,二是要守恒。因此,他推崇早起,以早起为第一先务,认为治家要以不晏起为本。
俭廉
人生在世,需要长相厮守的东西很多,居家过日子,最重要的莫过于守俭;做官忙事功,最重要的莫过于守廉。一俭二廉,自然成了曾国藩约束家人的道德规范。他自己则身体力行,终身自奉寒素,清淡度日,他反复强调作官以不要钱为本。做官而不发财,是守廉的基本之义。一旦决意从政,就要断发财之念。不贪财,不苟取,是曾国藩为官之信条。
谦谨
谦谨即谦虚恭谨。曾国藩指出,心存谦谨表现在四个方面,一是面色,习惯于自以为是、颐指气使的人,往往一副舍我其谁的面色,目光咄咄逼人;二是言语,骄横的人言语之间会透出横气、霸气;三是书函,落笔亦慎,用词亦圆融,不要口气太大;四是随员,为官还要让随员们学会谦谨,有的随员狐假虎威,毁了主子的名声。所以管教随员要严。(据《光明日报》欧阳斌/文)
曾国藩一生的不凡经历中,我们不难发现,他是一个具有脾气倔、忍性重、吃得苦、不怕输、有蛮劲、好争胜等文化性格的儒将。这种特征在他的书信等文字记载中有大量的反映。当我们面对曾国藩这样一位历史人物时,就深深感到他的显赫事功与其复杂多元的文化性格有着密切的内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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