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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赵家楼第一人
作者:蔡端
【摘要】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北京学生火烧赵家楼,打进卖国贼曹汝霖住宅的第一个是匡互生,放火烧赵家楼的第一人是匡互生。匡互生先生于一九三三年四月二十二日逝世,距今整整五十个年头了。
  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北京学生火烧赵家楼,打进卖国贼曹汝霖住宅的第一个是匡互生,放火烧赵家楼的第一人是匡互生。匡互生先生于一九三三年四月二十二日逝世,距今整整五十个年头了。

匡互生(一八九一至一九三三),字日休,湖南邵阳人。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期间,正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即现时北京师范大学前身)三年级念书,和当时许多青年一样,忧国忧民,爱国爱民。他鉴于过去的学生运动缺乏中心组织从事领导以致屡遭失败,便与同学周予同、刘薰宇、周为群等创立“同言社”。同言社不久扩大为“健社”,嗣又改组为“工学会”。匡互生亲自起草工学会的组织章程,主张联络和团结更多的同学,提倡又工又学、工学合一,并出版《工学》杂志。这年四月,巴黎和会拒绝我国收回山东半岛主权的合理要求,激起全国人民无比愤怒,北京各校学生决定举行示威游行。

五月四日,北京各校学生先在天安门集合,然后整队游行。游行队伍进入赵家楼,曹汝霖住宅大门紧闭,学生们喊着口号,敲打大门,将所持小旗抛入围墙里。正在这时,匡互生猛力蹿上围墙,抓住窗口,掰毁铁栅,捣破窗门,只身进入曹宅……

在全国解放以前,匡互生在世的时候,不论自己或是与他一起参加过五四运动的人都不谈这些。匡互生一九二五年写过一篇题为《五四运动纪实》的文章,刊于《立达周刊》。这个周刊是同人刊物,外间流传极少。在这篇文章里,匡互生并没有记下他自己的亲身经历,也很少提到北京高等师范学校。然而,匡互生在记述当年青年学生爱国热情的一段话却是十分感人的:“这个时候,我见着几个同学那种决意为反抗强权、反抗人类的蟊贼而牺牲的激昂慷慨的态度,我只觉得有同往牺牲的快乐,绝无丝毫恐惧和苟且偷生的念头。”匡互生感慨地说:“公理和正义竟足以使人的思想和情感超出生死问题以外至于如此,我于是感悟到:以势凌人以死畏人的资本家、军阀的权威和势力,终属有限之至。理想的社会、真正的自由,实在有以血泪换得来的可能!”

匡互生由北京高等师范学校毕业后,终生从事教育事业。一九二五年,他与胡愈之、沈雁冰、夏衍、叶圣陶、朱光潜、朱自清、郑振铎、刘大白、周予同、夏丐尊、丰子恺、陈望道、刘薰宇、周为群、陈范予、方光焘、裘梦痕等,在上海共同创立“立达学会”和“立达学园”。

立达学园不称中学而名学园,源出于古代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Academia,体现出匡互生和其他创办人的教育理想。他们认为学校的使命,不只是传授各科知识,而应该是培养具有远大理想和优秀品质的人。匡互生提出:集小我为大我,发扬众人的智慧和力量,为人类留点正气,为社会开条生路。立达学园实行人格感化教育,教师以身作则,引导学生主动地去做应该做的事,自觉地不去做不应该做的事。匡互生亲自开设“实践道德”课程,讲授做人的道理,直到他病危之时,还谆谆教导学生老老实实做人。夏丐尊翻译的《爱的教育》一书,几乎成了学生人手一册的课外读物。整个学园里洋溢着团结友爱的气氛。然而,匡互生先生积劳成疾,钢筋铁骨般的身体在四十二的壮年时期竟尔与世长辞。周予同先生在所写悼念的文章里,认为匡互生在现代史上是值得纪传的一位人物。朱自清先生在悼念的文章里说,“互生最叫我们记念的是他做人的态度。”关于匡互生先生的生平与言行,北京师范大学辑印的《人民教师的摇篮》,文史资料出版社出版的《文史资料选择》八十三辑等,还有其他报刊都有专文记载,本文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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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匡互生先生诞辰110周年纪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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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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