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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忧乐关天下论功应与补天同
作者:龙之祖;凌霄九
【摘要】在第一次中国妇女运动历史资料编纂工作会上,邓颖超同志提到了秋瑾、唐群英这两位辛亥革命“很知名”的女革命家。唐群英是个怎样的人呢?唐群英,字希陶,1871年12月8日(清同治10年农历10月25日),出生于湖南衡山新桥。父唐星照,清末名将,宫至提督,封振威将军。
  在第一次中国妇女运动历史资料编纂工作会上,邓颖超同志提到了秋瑾、唐群英这两位辛亥革命“很知名”的女革命家。唐群英是个怎样的人呢?

少年读史孕育爱国热情

唐群英,字希陶,1871年12月8日(清同治10年农历10月25日),出生于湖南衡山新桥。父唐星照,清末名将,宫至提督,封振威将军;母曹氏,诰封一品夫人,生三男四女,长兄唐恭愈,三岁夭折;次兄唐维藩,民国时历任道县、东安、浏阳等县知事和湖南南路安抚使;弟唐乾一,清附贡生,留学日本,毕业于法政大学,先后在东京加入华兴会和同盟会,民国建立后,历任民国临时参议院、众议院议员。其父幼时家境负寒,后投湘军,因作战勇敢,屡建军功,倍受上司器重。他痛恨满清政治腐败,又悔自身无学,不到四十岁,便毅然辞官归里。在乡间为民行善,定期开仓赈济贫苦民众,提倡修路、架桥,兴建便民茶亭;广延塾师,教育子女。唐群英系其第三女,聪慧过人,勤于攻读,且生性豪迈,无闺阁瑟缩态,年方十五,即能遍读四书,五经。塾师皆本乡名士,教诗赋、教史论,亦间教八股。她咏歌赋诗,清逸超群,而所作史论则雄奇纵肆。某日,一名士翻阅其《晓起》诗,见“邻烟连雾起,山鸟唤晴来”之句,惊为“女中奇才”,其父亦叹服不己:“尔如许聪明,若男儿,必光门楣也。”不久,父亲病逝,正值外侮频仍,有志之士,或竟言变法,或大倡革命。唐群英在家日习诗文,博览群书,深受康有为、梁启超等维新思想影响。她在《抒怀》一诗中写道:“斗室自温酒,钧天谁换风,犹在沧浪里,誓作踏波人”。慨然以“钧天”、“换风”自矢,表达了她不甘困居“斗室”,要改变时代面貌的博大胸怀和革命壮志。她事母至孝,但又觉“国将不国,胡以家为”,而决计走出封建家庭,赴日求学,探索强国之道。当遭母亲拒绝,她便以理力争,终于说服了母亲。离家之日,母女难舍难分,其弟唐乾一写五言诗一首送行,诗曰:“人生重少年,春来花灿烂。破产不为家,辞亲裾可断。绝裾复绝裾,儿去意如何?能以身许国,国强家自誉。破俗从军行,战死埋丘墟;不必曰生还,生还实辱余!国强家不危,此语众所知;为何爱国心,不及爱家私!……”。生动地托出了母女分离时的感人情景和唐群英的报国精神。

踏波东瀛寻求强国之道

唐群英夫家湘乡荷叶(今双峰县),其夫曾传纲系曾国藩的堂弟。结婚三年,丈夫即因病去世,按传统习俗及曾家族规,要在婆家守节,才不失名门闺秀。唐群英生性豪迈,蔑视封建礼教,毅然大归。在夫家期间,她结识了秋瑾和蔡和森的母亲葛健豪,她们都是亲戚,三人志同道合,具有进步的民主思想,往来非常密切。

1904年春,秋瑾在北京冲破封建阻力,赴日求学,唐群英在湖南闻讯后,亦于同年秋天到达日本,先以自费考入青山实践女校,第二年升入成女高等学校师范科,湘抚嘉其成绩优异,改为官费生。校长山根正次及老师暨水谷直、孝宫田修等,均极器重其才华。

在东京,她结识黄兴、刘揆一、刘道一、宋教仁、何香凝和李吟秋等。1905年5月,由黄兴介绍加入华兴会;7月,又经黄兴介绍会见了孙中山。8月20日,华兴会与兴中会合并为中国同盟会时,她作为华兴会唯一的女会员转入同盟会,成为同盟会的第一个女会员。由于唐群英比相继加入同盟会的何香凝大3岁,比秋瑾大6岁,同盟会会员都尊称她为“唐大姐”。1908年,她学成回国,孙中山曾以五言诗一首送行:“此去浪滔天,应知身在船,若返潇湘日,为我问陈癫。”回到湖南,她与陈癫(即陈树人,同盟会员,孙中山的忠实追随者)取得联系,辗转于湖南各地,宣传同盟会主张,秘密进行革命活动。然而,事态的发展,使她心潮起伏,既愤然于黄兴进攻两广总督的失利,又痛心于同志秋瑾、刘道一的相继被害。她深感不建军旅,便不能推翻满清,“武装”一念,在她的脑海里开始萌生。

统率女军参加武昌首义

1910年,唐群英按照组织的安排,再次东渡日本,习音乐专科。次年4月,在东京创办《留日女学生会杂志》,旨在“发起女子爱国之热忱,以尽后援之义务”。此后,革命浪潮澎湃,全国鼎沸,唐群英又从日本回国,奔走于长江流域,联络革命党人,策划起义。武昌起义打响,她组织“女子北伐队”,亲任队长,挥戈疆场,先配合起义新军,后又投入攻打据守南京的清朝两江总督府的战斗,是当时有名的女军首领。接着,又在上海组织“女子后援会”到各省筹款,接济民军饷糈。南京临时政府成立时,革命党人张继赋诗谓:“烽烟看四起,提袂自提兵”,赞颂她的英勇果敢,再现了这位民主革命女战士的飒爽英姿。当时,她与张昭汉、程颖、陈鸿壁等作为“女界协赞总会”代表,受到临时大总统孙中山的接见,被誉为“巾帼英雄”,荣获总统府颁发的二等嘉禾勋章。

领导群伦力争男女平权

推翻满清,建立民国,国民党大部分上层男性党员,封建意识浓厚,排斥女性,公然修改党纲,删去“男女平权”之条文。唐群英针锋相对的提出“女子参政”,倡组女子参政同盟会,得到了张汉英、王昌国、何香凝等人的极力赞同。

1912年2月20日,唐群英联络各地女子团体在南京开会。大家推举她负责“中国女子参政同盟会”的组建工作。会上,围绕着女子参政问题,与中央临时参议院意见不一,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唐群英提出:大会的宗旨“在要求政府给还女子参政权,……其方法应联络全国女界,各举代表来宁,组织统一机关合,以厚团体而利进行”,得到会议代表二百余人的一致赞成。

是年3月,南京临时参议院制定《临时约法》时,唐群英等认为“女子参政为民国所必要”,“须从根本上要求解决”,上书孙中山和参议院,“欲求社会之平等,必先求男女之平权,欲求男女之平权,非先与女子以参政权不可”,因此,“请于宪法正文之内,订明无论男女一律平等,均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才不失专制变为共和”。3月11日《临时约法》公布,仍无男女平权之规定。唐群英等又一次上书孙中山和参议院,结果于19日的参议院会上,以“事体重大,应候国会成立再行解决”为词,拖延推诿。21日,唐群英率领女界代表二十余人,踢倒警卫,闯进议院质问,造成轰动全国的“大闹参议院事件”,议员们看情况不妙,悉皆逃避,闻者叹为我国五千年来女权之曙光。3月22日,唐群英与蔡蕙等代表女子参政同盟会筹备处,晋谒孙中山,再次提出妇女参政的恳切要求,得到了孙中山的支持。4月8日,以“男女平等,实行参政”为宗旨的中国女子参政同盟会在南京成立,唐群英被选为会长,大会通过了由她主持起草的十一条政纲:1、实行男女权利平等;2、实行普及女子教育;3、改良家庭习惯;4、禁止买卖奴婢;5、实行一夫一妇制度;6、禁止无故离婚(指以后自由结婚者);7、提倡女子实业; 8、实行慈善;9、实行强迫放脚;10、改良女子装饰;11、禁止强迫卖娼。唐群英还亲自设计了女子“参政同盟会会员徽章”。可事后参议院拟定的国会选举法中又只规定男子才有选举权与被选举权。对此,唐群英等郑重提出“本会万难接受”,并再次向参议院提议修正。

1912年5月,南京临时政府北迁,唐群英与王昌国等不顾袁世凯的阻挠,“联袂北上”,“慨然以女权运动领袖为己任”,联络北方女界,与张寿松等以“女子联合会”名义上书参议院,要求确定《女子选举法》并颁布实行。提出:“各种之私权公权等,实天赋人之原权,无论男女人人本自有之,无待他人之畀予或吝予”。在与议长吴景濂的辩论中,唐群英义正词严地说:“当民军起义时代,女子充任秘密侦探,组织炸弹队,种种危险,女子等牺牲性命财产,与男子同功,何以革命成功,竟弃女子于不顾”,并声称:

“凡反对女子参政者,将来必有最后之对待方法,即袁大总统不赞成女子有参政权,亦必不承认袁为大总统”。7月14日,同盟会不通知女会员,改组为国民党,由宋教仁主持其事。在女会员的簇拥下,唐群英冲进会场,登台讲演,质问宋教仁,“此次同盟会合并,何以不通知女会员,擅由一般男会员作主?且合并之后何以擅将党纲中男女平权一条删去?显系蔑视女会员,独行独断!”她声明“此次合并,吾辈女会员绝不承认”,宋教仁面红耳赤,无辞以对,会场骚然。是晚,她召集在京同盟会女会员紧急会议,决定致电同盟会各省支部女会员,“迅筹对付办法”。8月25日,国民党在北京举行成立大会,女同盟会员都非常气愤,唐群英于盛怒之下扬手打了宋教仁,林森各一记耳光,举座惊骇,叹为奇侠。张继、覃振等出面调处,会议不欢而散。会后,唐群英为女子参政同盟会起草《驳诘同盟会传单》,广为散发,抨击宋教仁等,并于9月1日召开女界联合会,号召大家“切勿动摇”,“必达男女平权,女子参政而后已”。10月22日,女子参政同盟会本部在北京成立,各地设分部,唐群英被举为本部总理,继织一、王昌国为协理。

孙中山是主张男女平权的。但由于大部分革命党人封建意识根深蒂固,一时间他也“爱莫能助”。9月2日,他亲笔函复以唐群英为首的同盟会女会员说“男女平权一事,文极力鼓吹,而且率先实行……至党纲删去男女平权之条文,乃多数男人之公意,非少数可能挽回,君等专以一二理事人为难,无益也。文之意,今日女界,宜专由女子发起女子之团体,提倡教育,使女界知识普及,力量乃宏,然后始可与男子争权,则必能得胜也”。孙中山的信,使唐群英很受启发,自此,她便转而致力于兴学办报:旨在普及女子知识,增强妇女的参政能力。

兴学办报启发女界觉醒

早在1906年,“留日女学生会”成立,她初任书记,继任会长。是年10月,《洞庭波》在东京创刊,她利用课余时间,经常为该刊组稿撰稿。同盟会机关报《民报》创刊后,她更是该刊的热心支持者,当时《民报》经费困难,她与秋瑾节衣宿食,各捐银200元。

女子参政同盟会迁北京后,唐群英积报创办《女子白话报》、《亚东丛刊》,并开办“中央女子学校”和“女子工艺厂”,鼓吹男女平权,提倡女子实业。1912年12月18日在长沙成立女子参政同盟会湖南支部,会员达八百多人,唐群英兼任支部长。不久,在长沙上墙湾创办了湖南省第一张妇女报纸《女权报》,大力宣传“男女平权”和“并参国政”。先后开办了。女子法政学校”、“女子美术学校”和“自强女子职业学校”。1913年2月,唐群英还领导了反对《长沙日报》攻击女子参政同盟会的斗争。经她们多方奔走呼吁,获准设立秋瑾烈士专祠于长沙陈氏宗祠,入祀之日,送秋瑾烈士牌位的队伍,长达数里,万人空巷,盛况空前。3月,唐群英又领导了反对“女国民会”强占“秋瑾烈士专祠”的斗争。女子参政同盟会湖南支部这一连串的活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袁世凯篡夺了革命果实后,日益暴露其复辟野心,唐群英极力鼓吹反袁,袁世凯视其为眼中钉,于8月7日下令解散女子参政同盟会,查封《亚东丛刊》等许多报刊,并悬赏银洋一万元,通缉唐群英,她避难于上海。紧接着,袁世凯派人暗杀了宋教仁,唐群英及时得到革命党人的情报,绕道昆明回乡。1915年,袁世凯公然复辟称帝,孙中山发起“讨袁宣言”,唐群英积极响应,重返长沙,发动妇女界参加讨袁运动。有一天,她与何步兰等召集当地妇女数百人,集会于长沙曾公祠,突闻枪声四起,祠堂被团团围住,她等在群众掩护下脱险,幸免于难。这时候,适逢慈母病逝,她不得不在乡结庐守灵。三年守制期间,她先后在白果创办了“虹茶亭女校”和在县城创办“衡山女校”。1924年,唐群英再度赴长,创办“复陶女子中学”,并亲任校长。同年6月9日与王昌国、葛健豪等发起恢复湖南女界联合会,唐群英被选为主席,自此,便以学校为基地,积极发动妇女界投身国民革命。1926年6月,当北伐军进入长沙时,她组织妇女、师生员工数千人夹道迎接。1927年,在原“虹茶亭女校”旧址,新办“岳北女子职业学校”。

民国以还,湖南女子教育迅速发展,领先全国。朱剑凡创办周南女校,刘亚兰、何步兰、周寿如创办建本女校,曾葆荪创办艺芳女校等等,而唐群英对办报、办学,锲而不舍,业绩突出,时人均称其开女界办报、办学之先声。

家族崇敬实行女子开宗

唐群英的胞姊希范,幼时同在“是吾家”读书。“是吾家”系唐氏专建书斋。据传,书斋是根据乡间名士“是足下青云起处,吾心中皓月来时”一联而命名。希范擅诗文,工书法亦嫁于曾家,因早逝,遗子伯圭无人抚养,唐群英亦因夫死大归,遂抚伯圭,视如自己亲生,悉心教养,使之成家立业。她事母至孝,母死暂厝山麓,筑庐守灵,三年不离。庐名“云在庐”,对联则是“云横秦岭亲何在,墓种竹林子作庐”。姊弟共读,唐群英更爱其弟乾一,寄弟诗中有“我纵吟诗惭道韫,弟宜积学继班超”之句,可见对其期望之殷。后来乾一去逝,她将弟安葬于母坟右侧。唐群英投身革命,英勇过人,孝敬父母,友爱姊弟,皆为乡人所钦敬。

在长期创办女学女报的过程中,唐群英负债累累,致使其晚年生活异常艰难。同盟会老人探知她尚健在,张继、居正、戴季陶、覃振、仇鳌等敦促她到南京观光。国民党中央党部委以党史编纂委员会委员,参与党史的编纂工作。

1936年,时值日寇入侵华北,全国掀起抗日高潮,唐群英目睹国民政府懦弱无能,步步退让而忧虑成疾,愤然离别南京,返回故里,于次年6月3日病逝。

新桥治坪唐氏,系当地大族,人才辈出,文武兼臻,盛极一时。唐氏重封建礼教,族间每年举行春秋祀祖大典,妇女不能入祠祀祖。惟唐群英例外。举族以她献身革命,矢忠报国,破封建族规之天荒,为她开宗列入族谱,派名恭懿,抚子让钟承祧。她死后,族人将她安葬于新桥黄泥町三眼塘。

诗以言志英名永存青史

唐群英博通书传,才气过人,所作诗文皆有独到之外,所作史论则雄奇纵肆,不似女性。1907年12月,唐群英在斯世困屯之形,溯国运盛衰之际,又岂非我辈担负女教责任之时耶?”充分表达了她振兴中国女学的决心。她的平昔著述,散见于报刊者固多。生前曾有自编《吟香阁主诗草》四卷,惜未付印,现已散失,目前能看到的仅十余首。

古人云:“诗言志”。从这些残存的遗诗中,还可以了解她那忧国忧民的胸怀和为创造“新世界”而献身的大无畏精神。现抄录七绝八首于后,以见一斑。诗前有小序说:“黄公克强组织同盟会于日本东京,与宁君大一等设立报馆,颜曰《洞庭波》,征集党人诗文,余于课余拟绝句八章以附刊”

  莽莽乾坤何处家,两年栖息走天涯;

文明未播中原种,美雨欧风祇只嗟。

  三条烛尽钟初动,九转丹成鼎未开;

世界汹汹人忧忧,不知谁是济时才。

  霾云瘴雾苦经年,侠气豪情鼓大千,

欲展平均新世界,安排先自把躯捐。

  精卫难填东海恨,女娲犹补奈何天;

年来怕听伤时事,热到胸头受煮煎。

  中原逐鹿亡消息,巨海龙蛇苦大千,

撮得罗兰真种子,灵苗催放九华巅。

  胡酋何日始魂消,百计窥人等禳枭;

煮豆燃箕情更惨,媚狐威假虎狼骄。

  仇仇未复子孙忧,况复新仇益旧仇;

四万万人沉梦觉,早将遗恨雪千秋。  

  熟煮黄梁梦未醒,九重恩重许朝廷;

愿身化作丰城剑,斩尽奴根死也瞑。

这些充满激情的诗章,既有忧国伤时的慷慨悲歌,也是为民献身的铮铮誓言;既有对腐败清廷的深恶痛绝,也有对革命前景的无限幢憬。不仅因其文字壮美,声韵铿锵,且因作者日后的实践,而广为流传,激起无数飞溅之浪,长啸之风……”。

1935年,她在南京见部分女界老友,不思进取,炫耀荣华,深感痛心,遂赋诗讪道:

纷纷群姊尽华裙,顾我仅忧彻骨贫;

不见梅花婷婷立,西风岭上好精神。

短短28个字,体现了她一生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的高尚品格。

1936年,唐群英抱病从南京返湘途中,船上遇战友陈汉元(宁乡人),作《归舟遇陈汉元有赠》诗曰:

百战归来剩此身,同舟犹话劫余尘,

老陈不是寻常客,曾帅诸侯讨暴秦。

过洞庭湖时,她又作了一首《过洞庭有感赠陈汉元》:

旭日初升晓雾开,洞庭波起断头台,

不堪回首当年事,赢得功成血战来。

此时,唐群英已是垂暮之年,老友重逢,难免感慨系之,然而想的仍是“百战”、“暴秦”,“断头台”和“血战归来”这些革命的往事,可谓豪气不减当年。

唐群英为辛亥革命,为中国女权运动,为普及女子教育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后人对她颇多咏颂,限于篇幅,现仅从衡山县新桥唐氏族谱中抄录七律二首,以示对这位女权运动先驱的深切怀念之情。

其一(映皋)

岂是寻常女儿家,纵横开放自由花;

心存忧乐关天下,志切师资泛海涯。

惊世文章留宇宙,迈伦姓名重夷华;

嫌疑不避功勋胄,黜白崇黄主义嘉。

其二(云樵)

多才本是旧家风,三吉堂名誉望隆;

超固能文皆俊杰,木兰再世又英雄。

肆探典籍精华尽,一洗胭脂陋习空;

缔造中原新世界,论功应与补天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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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衡阳文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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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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