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重臣曾国藩是我县荷叶乡人。他在家乡流传很多轶闻趣事,有褒有贬,有的还染了上迷信色彩。下面试举几例,以飨读者。
从蛇皮癞到蟒蛇精投胎
曾国藩从小患有皮肤病,从背部到两腿都是一圈圈的白癣,奇痒难忍,往死里抓。一次可抓下癣皮一小碗,血流不止。据说他从小就定了亲,是蒙师欧阳先生做的媒。女方见他一身蛇皮癞就悔了婚。欧阳先生只好把自己的女儿许配他才算了事。后来曾国藩做了大官,不知请了多少郎中,吃了不少药,总是不愈,只好在社会上招聘,来了一个江湖郎中,服药三个月,毫无效果。郎中要寻找退路,想了个主意。一天,郎中借检查为名,要曾把衣服脱掉,皱有介事地看了又看,见曾全身一圈接一圈的白癣,就说:“大人你患的不是癣病。你前生不是凡人,而是昆仑修炼千年的蟒蛇转世。如没有这一身圆圈,怎能登将相之位呢!”从此,曾是蟒蛇转世的逸闻便在乡间传开了。一说曾国藩降生时,他的曾祖父竞希公曾梦巨蟒入宅。又说:曾国藩七岁时,正月,母亲带他到外婆家拜年。曾掉进涓河,紧紧抓住一根树枝得救。事后,他母亲说:“我明明看见是一条蛇,怎么变成树枝呢?莫不是蛇变成树枝来救宽一的命呀,宽一的确是蟒蛇投的胎”。
请“这个人”吃饭
曾国藩从小聪颖过人,反应十分快。一天,他同教书先生路过某人家门。有人问:“宽一到哪里呀”?答曰:“今天我家请这个人吃饭”,边说边伸出小指头。先生看在眼里,口里不说,心里非常不满。第二天曾国藩去学堂。先生要他在孔夫子像前跪下,谢侮辱师长之过。曾国藩一想,知道是昨日把先生比做小指头之故,忙站起来辨道:“每个人家里的神龛,都写有天地君亲师位”。他边讲边数指头,数到师字时恰是小指头,于是说:“先生你不是这个,难道还是大姆指吗”!先生微笑不止。同窗们都佩服他能随机应变。
碧云观的恩怨
曾国藩出生在一个山村小地主之家,朝中无靠山,官场无背景,谁也没料想日后能拜相封侯。小时候,蒋字街赶墟时,他常挑着自编的菜蓝子去卖,有一次,他请碧云观前一个自称半仙铁咀的人相命。铁咀说:“你满脸凶气,死气,将来不死于同房便会死于刀枪。”可见,当时有人是看不起他的。唯有碧云观的道长赏识曾国藩的才华。赶场时,两人总要在一起谈古论今,后来两人竟成了忘年之交。有一次,他又挑着菜蓝子去卖,因急于脱手去拜访老道长,便压价卖出,结果惹怒了其他卖蓝子的汉子,便吵了起来。对方正要行蛮,幸喜老道长主持公道才罢事。
三十年后,曾国藩做了湘军统帅,回乡奔父丧。他偶尔想到碧云观的铁咀和道长,前去蒋字街看个究竟。不料老道长已仙逝。铁咀呢,早在半个月前就得信逃走了。
锯桅子的故事
曾国藩小名宽一,小时常去舅父家居住,全家都喜爱这个甥儿,并资助过曾国藩不少的学费。曾国藩发迹后,决定报答舅父,同时他的母亲谢世前,也—再叮嘱他照顾舅父一家。可是,他的表兄弟都庸碌无才。有一个叫江庆才的表弟去投他,经考试不合格,给纹银100两打发回去了。曾国藩叹道:“庆才无才呀。”
如何报答舅父?后来曾国藩想了一个为舅父捞钱的办法,封了舅父一个锯桅子的官,湘江河里的船,不论官船民船,见桅子要锯掉三尺。船户虽然不满,但无可奈何,只好纷纷前来送礼求情。不料,其舅一点也不通融,并说:“我宽一讲了,见桅锯三尺”。现在我县各地都广泛流传着这个故事,并把那些不讲情面只知唯命是从的人叫做锯桅子的人。
从此不吃鸡脑髓
曾国藩秉性节俭,常以奢为耻自戒,当了大官还盖着欧阳夫人自制的印花被,穿补丁衣。其祖父用过的一个竹箱,他又用了四十年。然而,他吃鸡脑髓却吃了不少银两。原来,曾国藩从小有头痛病,乡间有个偏方用鸡蛋蒸鸡脑髓。他吃惯了,每早都要吃,偏方变成了偏食。有一天,他到厨房里去,见到处是子鸡,有的已腐烂变质。他问大师傅为什么不吃掉。大师傅说:“中堂每天要吃一大碗鸡脑髓,你知道要杀多少鸡,不但吃不完,而且吃厌了”。曾国藩连说:“罪过、罪过”。从此他改了吃鸡脑髓的嗜好。
不让曾纪泽当主修
曾国藩治学治家非常严谨。他教育子弟“莫作代代做官之想,要作代代做士民之想”。他在任上听说儿子曾纪泽坐着四人抬的大轿到长沙,气派非凡。他写信回来严肃批评,告诫儿子做官是偶然的现象,在位平凡一点,以后不做官了就不致被人看不起。
同治年间,湘乡撰修县志,经官府和各方人土推荐,由曾纪泽负责主修。此事被曾国藩知道了,急忙写信回来劝阻。他说修志就是修史;当主修的人必须具有两个条件,一是文才;二是威望。他认为曾纪泽两条都不具备,必定有负众望。他劝纪泽纪鸿兄弟多研究一些学问,“好好歹歹的书都读,糊糊涂涂的事莫做”。后来,纪泽成为出色的外交家;纪鸿专心研究数学,圆周率能算至少数点后100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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