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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长才郭嵩焘
作者:杜连喆;李醒民
【摘要】去(六十七)年四月十五日,拜读中副姜公韬先生大作:“知人论世说传记——兼介两部明清名人传集”。觉得姜先生知识渊博,见解正确,令人钦佩;姜文最后一段有云:“清传成书迄今三十余年,近年来新史料的发现与探讨,已使该书多有值得商榷之处,但是无可否认的,清传与明传仍是目前最有价值的两代名人的传集,这两种高水准的工具书,在外国的学人推动主持之下,竟得完成,固不免令国人感到羞愧,为今之计,笔者颇望有心人土把这两部书给翻译出来,以方便国内研究明清史的学者的参考……。”
  去(六十七)年四月十五日,拜读中副姜公韬先生大作:“知人论世说传记——兼介两部明清名人传集”。觉得姜先生知识渊博,见解正确,令人钦佩;姜文最后一段有云:“清传成书迄今三十余年,近年来新史料的发现与探讨,已使该书多有值得商榷之处,但是无可否认的,清传与明传仍是目前最有价值的两代名人的传集,这两种高水准的工具书,在外国的学人推动主持之下,竟得完成,固不免令国人感到羞愧,为今之计,笔者颇望有心人土把这两部书给翻译出来,以方便国内研究明清史的学者的参考……。”读后实有同感,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两传集的翻译问世,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至今姜作见报已过百日,仍不见有人响应,说来实在令人遗憾,因此,笔者不揣浅陋,愿作尝试,但诚如姜先生所说:“二书卷轶浩繁,除非集体从事,不易毕功。”如译全部,实非笔者个人精力所能及,亦为时间所不许,所以笔者暂译清传中之一篇(郭嵩焘),一则响应姜先生在中副上的呼吁,一则希望能抛砖引玉,引起有心人土继起翻译,在众志成城的情况下,两传集如能由众人分别译出,将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但笔者才疏学浅,遗误之处,恐所难免,尚望高明不吝指正——译者。

郭嵩焘,字伯琛,又字筠仙,号玉池老人(按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专刊(29)——郭嵩焘先生年谱载为:乳名龄儿,学名先杞,后改嵩焘,字伯琛,号筠仙,或作雷仙、筠仙、仁山。以尝避乱居县东玉池山,因别署玉池山农,晚更号玉池老人,筑室曰养知书屋,学者又称养知先生。);湖南湘阴人,为政治家、学者和外交家;生于嘉庆二十三年三月初七日(西元一八一八年四月十一日),卒于光绪十七年六月十三日(西元一八九一年七月十八日);青年时就读于长沙岳麓书院,在那里得识曾国藩(见曾国藩本传)与刘蓉(见骆秉章传),进而成为密友;道光二十七年(一八四七年)成进土,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土,但由于风木之悲而未立即出任官职。咸丰二年(一八五二年)太平军侵入湖南,清廷诏令在籍丁忧的曾国藩在其本地组织团练,曾国藩本拟辞不受命,但经郭嵩焘极力劝说,终于接受了是项职务(按此事关系日后大局极大)。咸丰三年(一八五三年)南昌被围,郭氏与湘勇赴援,解南昌之围,救出围城中之江忠源(见江忠源本传)。在南昌时,郭氏了解了太平军在水上的话动情形(按当时太平军据长江,控制水上交通,运兵运粮,往来自如,而官军无水师与之抗衡,致束手无策),便倡议在长江建造船舰,发展水师,此一计划后来即付诸实施(见彭玉麟传,按此计划关系日后双方军事成败甚巨)。郭氏亦为于货物上加收地方税发起人之一,如著名的厘金,是为了供应对抗太平军战争的财源而设的;厘金之税于咸丰三年(一八五三年)由雷以诚(字鹤臬,道光三年进士)在扬州作实验性的实施,之后,便成为省库收入的重要来源,直到民国十九年至二十年(一九三○——一九三一)废除为止。

朝廷授郭嵩焘为编修,于咸丰七年(一八五七年)赴北京,翌年,命入值南书房。咸丰九年(一八五九年)被派往天津协助僧格林沁布置对英法联军的防务,但不久之后,又诏命前往山东(烟台)查办厘收事件。关于对外关系,郭嵩焘极力反对依赖武力,但当时许多高级官员都主张以敌对的态度对外;由于对此问题与其上司僧格林沁及别人意见相左,并且他觉察到关于改革山东税收的任何计划,都会遭到反对,于是在咸丰十年(一八六○年)他便辞卸职务,返回家乡,而他回家不过两月,天津即被英法联军攻陷,(一八六○),结果朝廷逃往热河,北京沦陷,圆明园被焚。

同治元年(一八六二年),在当时江苏巡抚李鸿章(见李鸿章本传)推荐之下,郭嵩焘授为苏松粮储道,不久以后,又诏授两淮盐运使。同治二年(一八六三年)署理广东巡抚,在其任内,整顿厘务,消灭盗匪叛乱,改善与西方列强间的关系,并且协助左宗棠平定了汪海洋所率领的一支太平军(见洪仁玕传);虽然如此,但由于某些原因,到同治五年(一八六六年)他仍被免职,同治十三年(一八七四年)被召到北京,翌年,授为福建按察使。光绪元年正月十六日(一八七五年二月二十一日),英国翻译官马嘉理(Augustus Raymond Margary)在云南被杀(见岑毓英传),此一意外事件引起英国的严重交涉,中国应付困难,由于大多数的中国高级官员持好战的态度,而郭而上奏折给朝廷,主张将云南巡抚岑毓英交部议处,(按其目的为息英人之怒,塞英人之口,使之无法要挟,以减少中国之损失。)所以该奏折遭到猛烈地批评,而郭氏被一些官吏指责卖国媚外。

由于马嘉理事件而开的芝罘(按即烟台)会议(订烟台条约,见李鸿章传),规定中国必须派遣使节到伦郭谢罪,而当时一些重要的中国官员,早已劝告政府在国外设立使馆,于是清廷便乘机派遣郭氏出使英国,因此,他便成为近代中国第一位驻西方国家的公使(钦差大臣);他和他的幕僚及其同事,后来被任为驻德公使(一八七七——七八)的刘锡鸿(字云生)于光绪二十十月十八日(一八七六年十二月三日)自上海启程赴英。苏格兰人马格里(Samuel Halidy Macartney字清臣,一八三三——一九○六)亦充其僚属,马氏自同治元年(一八六二年)即在中国服务,而在金陵机器制造局已有十年(一八六五——七五)之久,这次使命,马氏充作秘书,之后,改任伦敦中国使馆的顾问,一直到去世之前的几个月为止。光绪二年十二月初八日(一八七七年一月二十一日)郭氏一行抵达伦敦,二十四日(二月六日)赴白金汉官呈递国书。光绪四年(一八七八)初,又命兼任驻法公使,随即迁居巴黎明,但同年秋天即奉命回国,诏令曾纪泽(见本传)继任其职务。郭氏的外交生涯中重要的事件并不多。从开始他即不愿接受是项任命,而且,他和他的同僚(副使)刘锡鸿相处不和。在洋务方面,他再三地催促政府提倡导入铁路、机器以及其他的西方利器,但他的忠告被那些顽固的政府官吏全力而强烈的怨恨,并且惹起谴责,因此他归国后,没有前去北京,他认为那里对他的生命有危险,所以他便称病迳回家乡;在长沙城南书院讲学一段时间,而以著作消磨其晚年,由于他筑室名“养知书屋”,也以“养知先生”知名。虽然他在退隐之中,仍时时关心国家安危,尤其是国家的对外关系。在利维底亚条约(The treaty of Livadia)(见崇厚传,按即崇厚与俄所订收回伊犁条约)和法国干涉安南诸问题(见李鸿章传)上,他都建言立说,贡献意见。他以在野政治家的身分鼓吹建筑铁路,建设电报局。他对政府当局在对外事务上的致命顽固态度,深感不安,正由于清廷那些顽固的政策,终于促成了郭氏死后九年——一九○○年义和拳之兴起。

郭嵩焘著有几部有关经典的著作,其中有“礼记质疑”四十九卷,光绪十六年(一八九○年)初版。另有“湘阴图志”一部,是有关其本地的地理研究,三十四卷。他的从上海到伦郭的行程日记,定名为“使西纪程”,已收入“小方壶斋舆地充钞”中(一八九一,见徐继畬传)。他的集部著作,“养知书屋全集”,包括诗集十五卷,文集二十八卷及回忆录十二卷,光绪十八年(一八九二年)初版发行。

郭氏有第二人,一名郭昆焘(字意城,一八二三——一八八二)道光二十四年(一八四四年)举人。一名郭仑焘(字叔和,又字志成,一八二七——一八八○)为一通达时变的学者,对荡平太平军曾提供有价值的服务。郭嵩焘的长子郭刚基(字依水),娶曾国藩之第四女为妻,早逝。郭昆焘之一子郭庆藩(字孟纯,号子瀞,一八四四——一八九六),编著十数种著作,其中一部是对庄子的广博注释,定名为“庄子集释”二十四卷,光绪二十五年(一八九四年)出版。

译自Eminent Chinese of the Ching Period (一六四四——一九一二)Edited By Arhhur W.Hummel

(转载自六十七年九月九、十两日中央日报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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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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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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