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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曾国藩人格教育(上)
作者:汪中文;李新华
【摘要】举世浊浪之晚清社会,国藩之人格表现,可谓是“出汙泥而不染”的一朵奇葩。入仕不久,国藩即立“不慕名利”之志向,以为官者汲汲于升官发财为恥,竟而发“拔于流俗”之誓言,且自始至终皆保持清正不阿的操守。此一观念,归功于勤俭习劳之家风,可贵的是国藩不仅秉承此优良习尚,更以此为教材,教育诸弟子侄,做为传承曾家家风的枢纽。
  壹、前言

举世浊浪之晚清社会,国藩之人格表现,可谓是“出汙泥而不染”的一朵奇葩。入仕不久,国藩即立“不慕名利”之志向,以为官者汲汲于升官发财为恥,竟而发“拔于流俗”之誓言,且自始至终皆保持清正不阿的操守。此一观念,归功于勤俭习劳之家风,可贵的是国藩不仅秉承此优良习尚,更以此为教材,教育诸弟子侄,做为传承曾家家风的枢纽。

国藩尝以修养完人人格自许,并为子孙选择圣人之志学,指示人格修养之法,做为内在修身养性的方向;以反省迁过和豁达冲融的态度,做为追求外在待人处世的圆满。因此以下分为“修身养性以进道德术业”、“立定志向以成丰功伟业”内在修为,及“反省迁善以求谨慎治事”、“豁达冲融以圆人生百态”外在表现等四段论述,以与现今教育的方向做一相较及省思。

  贰、修身养性以进道德术业

修身养性为一切学术事业之基石,因此国藩曾告诉诸弟“进德、修业”为读书人的两件大事,他在(道光二十二年九月十八日与诸弟书)曾说:

吾辈读书,只有两事:一者进德之事,讲求乎诚正修齐之道,以图无忝所生;一者修业之事,操习乎记诵词章之术,以图自卫其身。

又在(道光二十四年八月廿九日与诸弟书)说:

吾人进德、修业两事靠得住。进德,则孝弟仁义是也;修业,则诗文作字是也。此二者由我作主,得尺则我之尺也,得寸则我之寸也。今日进一分,便算积了一升榖;明日修一分业,又算馀了一文钱;德业并增,则家私日起。

国藩认为增进道德术业可由自我的修养做到,因而提出“八德自勉,内外兼备”、“穷究事理,心意诚恳”、“淡泊无求的内在修养”及“敦厚稳重的外在表现”等修身养性的方法,检验行为举止的良窳,增加学术涵养的造诣,以为进德、修业的方向。

一、八德自勉,内外兼备

国藩提出“勤、俭、刚、明、忠、恕、谦、浑”八德做为道德规范,他在(同治五年三月十四日与纪泽纪鸿书)说:

余近年默省之“勤、俭、刚、明、忠、恕、谦、浑”八德,曾为泽儿言之,宜转告与鸿儿,就中能体会一二字,便有日进之象。

以下就八点分别论述国藩对八德的体悟,以窥视其意旨。

(一)“勤”指勤备习劳

在八德中“勤”居首位,国藩谈得也最多,与他重视“躬身力行”的思想有关;国藩尝言:“勤俭自持,习劳习苦,可以处约,此君子也。”尤其是对于“勤奋”来说,他曾在《日记》上说:

勤字为人生第一要义,无论居家、居官、居军,皆以勤字为本。国藩将“勤奋”视为居家、居官、居军等各方面的根本,因此在《家书》中,常见国藩要求诸弟子侄做到“勤奋”二字,他在(咸丰四年六月初二日与诸弟书)曾说:

儿侄辈总须教之读书,凡事当有收拾。宜令勤慎,无作欠伸懒漫样子,至要至要。吾兄弟中惟澄弟较勤,吾近日亦勉为勤敬。即令世运艰屯,而一家之中勤则兴,懒则败,一定之理,愿吾弟及儿侄等听之省之。

国藩身体力行,以为教育子弟之示范,子弟在见贤思齐下,学习到处理事务应持“勤奋”的态度,国藩曾在《日记》中反省自己:

言物行恒,诚身之道也,万化基于此矣。余病根在无恒,故家内琐事,今日立条,明日仍散慢,下人无常规可循,将来蒞众必不能信,作事必不能成,戒之!(《日记》,壬寅正月)

国藩要求自己勤奋之心若此,可说甚为严格,其意旨在使子弟有常规可循,所定的条目能有诚信,所做事情能有所成。

古人云:“动能补拙,”国藩认为“勤奋”为处理事务的方法,也是增进德性术业素养的要点,所以视“勤”为“人生第一要义”。

(二)“俭”崇节俭朴素

“俭”字也是国藩常告诫诸弟子侄的警语,在(咸丰十一年八月廿四日与纪泽书)曾曰:

居家之道,惟崇俭可以长久,处乱世尤以戒奢侈为要义。

又在(同治三年正月十四日与四弟国潢书)曰:

吾兄弟欲为先人留遗泽,为后人惜馀福,除欲勤俭二字,别无做法。弟与沅弟皆能勤而不能俭,余微俭而不甚俭,子侄看大眼吃大口,后来恐难挽回,弟须时时留心。

国藩主张以俭朴戒奢靡,奢靡戒之便可除欲,欲除方能不沾染世俗之恶习,以保寒士之家风。

(三)“刚”重坚毅意志

国藩十分推崇刚强、坚毅的性格,他在(同治二年四月廿七日与九弟国荃书)曾说:

凡事非气不举,非刚不济,即修身齐家,亦须以明强为本。

国藩认为即使是修身齐家之事业,也需要有一股坚毅性格,来为精神的支柱,所以国藩以“打脫牙,和血吞”为其精神的象征;他在与人谈及坚强之毅力时,曾说:

盖人稟阳刚之气最厚者,其达于事理必有不吾掩之伟论;其见于仪度必有不可犯之英风。……未有无阳刚之气而能大有立于世者。(《日记》,辛酉三月)

是故国藩认为凡事不轻言放弃,才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四)“明”指穷经达理

“明”可以是“处理事物的精明”,也指“穷究道理的精明”。因为耳聪目明才能观察事物的本源,才能理解事物的发展脉络;如此外在汙物不可蔽其耳目,内心便可冷靜平实,不随着外物起伏,德性才能清明无私,所以国藩曾说:

大抵蒞事以“明”字为第一义。……凡高明者降心抑志,以遽趋于平实颇不易。若能事事求精,轻重长短一丝不差,则渐实矣,能实则渐平矣。(《日记》,庚申五月)

又在《日记》上反省自身,如曰:

若不靜,省身也不密,见理也不明,都是浮的,总是要静。……凡人皆有切身之病,刚恶柔恶,各有所偏。方溺焉既深,动辄发见,须自己体察所溺之病,终身在此处克治。(《日记》,壬寅十月)

国藩认为心有所靜,才能求诸万事于真实,晓明道理于脉络,明辨是非于混沌,进而增加自己学术涵养和德性修养。

(五)“孝”为侍奉双亲

国藩对于孝顺父母,及教育子弟“孝道”甚为用心,在给友人江忠源的书信中,曾详细论及“孝道”的定义,他说:

盖君子之孝,尤重于立身,内之型家式乡,外之报国惠民。凡吾行事足以令人钦仰者,皆吾所以敬吾亲也;凡吾德意足生人感恋者,皆吾所以爱吾亲也。推此以求,则尊显之道事业无穷,未可酷于一哀,陨生灵性,不达继述之义,翻蹈细人之行。

国藩提升“孝道”的范围,将个人立身修行,可以为家乡之典范,及忠心为国,可以报国惠民的德性,都视为“敬爱吾亲”的孝顺表现。因此国藩认为孝顺之道,非只对父母亲侍奉养而已,在自己的德性修养上,应合于君子之德性,这也是“孝”的表现。

(六)“信”重诚信忠恕

“信”即“诚信”,国藩处于人心虛伪之时代,唯有“诚信”为立身修德的方法,以不流于奸滑浮伪的作风。孔子曾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国藩也有所感,他曾说:

信,即诚实也。一言不欺,一事不假,行之既下,人皆信之。(《日记》,己巳八月)

以言之有信,行之于天下,未有不准的,故国藩极力倡导并亲身实践“诚”、“恕”二字,即“诗人以诚,容人以恕”,他曾言:

吾辈总以诚心求之,虚心处之。心诚则志专而气足,千磨百折而其度,终有顺理成章之一日;心虛则不动客气,不挟私见,终可为人共谅。(《日记》,戊午十月)

国藩兼持此理念,在一生之中知人、识人、用人,使得天下英雄才杰都钦服其“诚信忠恕”。

(七)“谦”应谨言慎行

国藩教育诸弟子侄做事应“谨言慎行”,以为充厚德性的条件,他尝书:“居今之世要以言逊为直。有过人之行而口不自明,有高世之功而心不居,乃为君子自厚之道。”这便是“谦谦君子”之道。

国藩认为待人处事应持“谦退”之态度,他在(同治元五月廿八日与国荃国葆书)中,告知诸弟应把握“谦退”的时机,如曰:

趋事赴公,则当强矫;争名逐利,则当谦退;开创家业,则当强矫,守成安乐,则当谦退;出与人物应接,则当强矫;入与妻孥享受,则当谦退。若一面建功立业,外享大名,一面求田问舍,内图厚实,二者皆有盈满之象,全无谦退之意,则断不能久。

国藩认为人太过“自满自傲”,将招致灾祸;“谦退”则可得到“长久”的益处。犹如古借《尚书》曰:“满招损,谦受益。”,因此与人谦虛退让之意,才不会给人一种气焰嚣张、狂妄无理之感;再者“谦退”,使人内心空空荡荡,“不著一物”、“虛怀若谷”,有此胸襟便能对世问万物“不忮不求”,也不会因而使人生到“患得患失”。

(八)“浑”指处世圆融

“浑”指处世圆融,在事务是非曲直上,不可太过逞强自己,总得留有馀地与自己和他人,以为“惜福惜势”之道,所以国藩曾说:

大约与人忿争,不可自求万全处,白人是非,不可过于武断,此浑字之最初于实用者耳(《日记》,甲子四月)。

国藩认为是非善恶之判断,绝不可自囿己见,而蒙蔽真理,在国藩的《日记》中,友朋曾经劝告他,在待人处事上应注意态度,他说:

余于朋友,每相恃过深,不知量而后入,随分不留分寸,卒至小者龃龉,大者凶隙,不可不慎。(《日记》,壬寅正月)

与人交往不留分寸、不求圆融,使得国藩戒慎慌恐。所以国藩以“与人相处求其诚恕,处理事物求其圆融”为其修身治世之道。

国藩认为能实践八德之纲要,便可达内外兼备的修养,因此在《日记》中曾写道:

“勤俭刚明”四字,皆求诸己之事,“孝信谦浑”四字,皆施诸人之事。(《日记》,甲子十二月)

国藩指出“勤、俭、刚、明”四字皆求诸己之事,“孝、信、谦、浑”四字皆施诸人之事,由此可知,八德包含著“反求诸己”的方法,也有“与人相处”之道,因此国藩希望子弟能体领悟八德的真义,实际去修习养心,德性便能日所进。

二、穷究事理,慎独自谦

《礼记》:“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八目为读书人修身进德的纲领,在《家书》中国藩唯锺“格物”和“诚意”二个条目,他在(道光二十一年十月廿六日与诸弟书)曰:

然则既自名读书人,《大学》之纲领皆己身切要之事明矣。其条目有八,自我观之,共致功之处,则仅二者而已:曰格物,曰诚意。

国藩认为八目中能使人成功的,只有“格物”和“诚意”二目,因此为增进德性术业,需先了解其意和方法。

(一)穷究事理

国藩曾在《家书》中赞扬其友吴竹如先生,“格物”工夫用功最深,对于一事一物皆穷究其道理,他以此为榜样,希望自己也能做到。

国藩对“格物”的见解,他在(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廿六日与诸弟书)中说:

格物,致知之事也;诚意,力行之事也。物者何?即所谓本末之物也;身、心、意、知、家、国、天下,皆物也,天地万物,皆物也,日用常行之事,皆物也。格者,即物而穷其理也。

由国藩的解释,“格物”即是对事物深入的观察和理解,以了解物与物的关系,进而领悟物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才能正确的使物和惜物。在同封家书中,国藩也提出了许多例子来说明:

如事亲定省,物也;究其所以当定省之理,即格物也。事兄随行,物也;究其所以当随行之理,即格物也。吾心,物也;究其存心之理,又博究其省察涵养以存心之理,即格物也。吾身、物也;究其敬身之理,又博究其位齐坐尸以敬身之理,即格物也。每日所看之书,句句皆物也;切己体察,穷究其理,即格物也。

国藩将身、心、意、知、家、国、天下皆视为物,需加以“格物”方可知事物之理,而这种穷究事物的根本道理的方法,用之于增进德性术业上,便是追求最完美的德性,和最高深的学问。

(二)慎独自谦

国藩曾言:“所谓诚意者,即其所知而力行之,是不欺也。知一句,便行一句,此力行之事也。此二者并进,下学在此,上达亦在此。”“诚意”即是“不欺人,不自欺”,以“诚”作为道德的外在约束。而这“诚”原从本身做起,著眼在不为人知的状況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应合乎诚意,此即是“慎独”之功夫,国藩在(同治九年十一月初二日与纪泽纪鸿书)中曾说:

故《大学》之《诚意》章,两言慎独。果能“好善如好好色,恶恶如恶恶臭”,力去人俗,以存天理,则《大学》之所谓“自谦”,《中庸》之所谓“戒慎恐惧”,皆能切实行之。

人能知“戒慎恐惧”则不自欺欺人,能“自谦”则待人处事必恭必敬,所以国藩视“慎独”、“自谦”之性为“诚意”的根本。

国藩于家书中认为倭艮峰先生“诚意”工夫最严格,他曾在(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廿六日与诸弟书)称赞说:

盖其慎独之严,虽妄念偶动,必即时克治。

国藩认为倭艮峰“慎独”严格,即是诚意表现,尤其足他每日有日课册,记载着每天的一念之差,一事之失,一言一默,做为修正德性的方法。国藩推崇此做法,所以在教育子弟时,即抄写《日课册》寄予诸弟子侄,以为学习“慎独”的依据。

三、淡泊无求的内在修养

“不忮”是指不嫉妒他人,便无怨尤埋怼之心;“不求”则是心不贪得,即不会对名利有非份之想,国藩曾劝诫子弟应谨守“不忮不求”的教义,以为修身养性之道,在(同治九年六月初四日将赴天津示二子)家书中说:

余生平略涉儒先之书,见圣贤教人修身,千言万语,而要以不忮不求为重。忮者,嫉贤害能,妒功争宠,所谓“怠者不能修,忌者畏人修”之类也;求者,贪利贪名,怀土怀惠,所谓“未得患得,既得患失”之类也。忮不常见,每发露于名业相侔、势位相埒之人;求不常见,每发露于货财相接、仕进相妨之际。将欲造福,先去忮心,所谓人能充无欲害人之心,而仁不可胜用也。将欲立品,先求去心,所谓人能充无穿窬之心,而义不可胜用也。忮不去,满怀皆是荊棘;求不去,满腔日即卑污。余此二者常加克治,恨尚未能除淨尽。尔等欲心地干淨,宜于此二者痛下工夫,并愿子孙世世戒之。

古时圣贤以“不忮不求”教人修身养性,认为内心若无妒嫉和贪求之念,完善之德性便可育于其中。

国藩认为“名心太切,俗见太重”之人,常因“患得患失”扰乱于心,造成心胸狭隘格局不高,他曾反省自己说:

近来焦虑过多,无一日游于坦荡之天,总由于名心太切,俗见太重耳。名心切,故于学问无成,德行未立,不胜其媤馁。俗见重,故于家人之疾病,子孙及兄弟子孙之有贤否强弱,不胜其萦扰,用是忧惭局蹐如茧自缚。(《日记》,辛未三月)

又曰:

凡喜誉恶毀之心,即鄙夫患得患失之心也。于此关打不破,则一切学问才智适足以欺世盗名。(《日记》,壬寅三月)

孔子曾曰:“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国藩以为如果能抱持“不忮不求”的心态,便可去除“斗筲穿窬”的汙心,树立高超品格,增进德性的修养,而且期望子孙勿使“忮求不满”萌生于心。

四、敦厚稳重的外在表现

国藩认为修身进德,除修养心性品德外,在行为举止上也要有所修养,在(咸丰九年十月廿四日与纪泽书)家书中提出:

余尝细观星冈公仪表绝人,全在一重字。余行路容止亦颇重厚,盖取法于星冈公。尔之容止甚轻,是一大弊病,以后宜时时留心,无论行坐,均须重厚。

国藩行为举止“庄重”来自于观察祖父仪态,并训诫纪泽做为一个修身立德之人,无论在人多或独处时,心应恭敬,仪态应庄重。如孔子所说:“君子不重则不威”。国藩曾提出做人之道不外“敬恕”二字,在(咸丰八年七月廿一日与纪泽书)中曰:

至于作人之道,圣贤千言万语,大抵不外敬恕二字。(仲弓问仁)一章,言敬恕最为亲切。自此以外,如“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舆则见其倚于衡也”;“君子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斯为泰而不骄”;“正其衣冠,俨然望人而畏,斯为威而不猛”。是皆言敬之最好下手者。孔言欲立立人,欲达达人;孟言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以仁存心,以礼存心;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是皆言恕之最好下手者。尔心境明白,于恕字或易著功,敬字宜勉强行之;此立德之基,不可不谨。

“敬”字是为严肃认真,望之俨然,“恕”字则是存仁义于心;国藩要求诸弟子侄举止端庄,认真严肃,心存仁义,言不妄发,所以他在(咸丰六年九月廿九日与纪鸿书)中曰:

吾有志学为圣贤,少时欠居敬工夫,至今犹不免偶有戏言戏动。尔宜举止端庄,言不妄发,则入德之基也。

因“妄”启自于心中妒嫉贪念,不妄发言则少戏言戏动,举止便端庄,这些都是增进德性的基本。

国藩一生成就非凡,但其中却经历多次生死关头,最后终能以坚忍之意志,广阔之胸怀,开明之智慧,渡过重重难关,建立不朽之事业,这些都是国藩平日修养有得的成效。如梁启超曾说:“曾国藩终身在拂逆之中,然立德、立功、立言三并不朽,所成就震古铄今而莫兴菁者。”可知国藩修身立德应有独特之见解,及严厉的自我要求。

进德、修业是一切学术事业的基石,古往圣贤,自孔、老、庄、墨、孟、荀,以至周、张、程、朱、陆、王沒有不重视修身之道,各有其修身之方法和理论。国藩提出四个个人见解和方法,做为修身养性以进德修业的信条,信条中包涵着国藩将其所学加以应用,也将其祖训、阅历做一番归纳整理,以做为自我修养和诸弟子侄人格教育的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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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湖南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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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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