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双峰县城往南,行9公里便到了湘中有名的“竹木之乡”——石牛乡。这里山青水秀,交通便捷,人杰地灵,旅游资源丰富。全乡森林覆盖率达65%,省级森林公园九峰山坐落其中,放眼望去,竹木葱葱,青山如黛,有“双峰后花园”、“天然氧吧”之称。这里有仙女殿李真人的传说,从这里走出去的名人有教育家张正笏,“湘军之母”罗泽南……
“无湘不成军”一语在今日已成套话,其实,这句话因“无湘乡,不成军”演变而来,而“湘乡”二字也不是用来指曾湘乡(国藩),而说的是以罗泽南为首组织起来的湘乡团练。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在抗战期间任教于蓝田(涟源)国立师院,撰《近百年湖南学风》一书云,“无泽南,无湘军”。由此可见罗泽南在湘军历史上的地位。
罗泽南系今双峰县石牛乡湾洲村三柱组人,字仲岳,号罗山,一字培源,号悔泉,又宇子畏,生于嘉庆十二年(公元1808年),比曾国藩长五岁。罗泽南是个“苦命人”,少时家境贫寒,靠大家救济。先后肄业湘乡涟滨书院、双峰书院(今双峰一中前身)及省城城南书院,开始以教书为生。从十九岁起,十年之内,他的母亲、哥嫂、祖父以及三个儿子先后辞世,妻子因伤心过度哭瞎了眼睛,人伦惨变,令人难以承受。当此艰难之世,罗泽南仍然借馆四方与弟子生徒推讲理学,在《罗山遗集》所附的年谱中,几乎每月都有借馆授徒的记载。在与太平天国的对抗中,死亡的书生及将帅大都是他的弟子。
咸丰二年,在罗泽南的多次劝说之下,曾国藩之子曾纪泽与嘉庆进士贺长龄之女喜结良缘。
咸丰三年,曾国藩奉命督办团练,此前一年,罗泽南已在乡召练乡勇,至此,两人讲研束伍技击之法,晨夕训练。咸丰四年七月二十七日,罗泽南献策曾国藩破武汉,自此名震遐迩,以能将名。清廷赏戴花翎,任为宁绍台道,加按察使衔,可是耗尽湘军大半兵力得来的武昌旋即又被太平军夺回,罗泽南“太息深忱,叹世变之未已”。罗泽南自咸丰五年三月中旬转战广信、义宁等地以来,虽说攻城夺池,但旋得旋失,太平军忽来忽去,罗泽南奔救不遑。在七月十六日,罗泽南率部攻陷义宁,上书曾国藩,应分军增援武昌外援湖北巡抚胡林翼,曾国藩思虑再三,毅然决定派罗率军弛援胡林冀,并抽调塔齐布遗部等1500余人归罗节制调遣,同时,还派好友刘蓉充当罗的助手。十一月一十七日,罗泽南军抵武昌城外的胡林翼营。罗泽南的到来,成为胡林翼白天而降的救星,胡依靠罗泽南一军为骨干,对湖北军队进行了全面整顿,按照湘军体例建立起湖北的武装力量,并不断派人来湘募勇,连年扩军,一时成为长江流域军力最强的省份。
咸丰六年三月,武昌守军转入反攻,罗泽南驻军洪山,得知武昌守军分路出击,便陆续派李续宾等分兵接战。乘各路鏖战不休时,罗亲自从洪山营出击,太平军佯装败退。罗泽南乘胜追击,直抵宾阳门,但刹那间,宾阳门忽开,万众突出,直冲罗军中,罗泽南进退两难,陷入太平军的夹击之中,但罗泽南身经百战,他策马躬拒,三退三进,军几溃,火枪打中了他的左额头,血沾衣,犹踞坐指挥,三月八日,死于洪山军营。湘军水陆师为之夺气,曾国藩在江西得到罗的死讯后不敢透露,怕瓦解军心。
罗泽南死后,曾国藩痛悔万分,认为是自己这次写信督战才致于此,两人结识早,又皆以程朱理学相标榜,共同创建湘军,交情很深。为了纪念罗泽南,曾国藩为罗泽南写了碑铭。作为良师益友,曾国藩总想与罗泽南的关系更亲密些。咸丰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写信与澄弟,季弟,嘱“三女与罗家订庚之事,必须于今冬明春办之。”曾元琛与罗兆升的婚事,于同治元年四月正式成礼。后于同治四年三月十八日在曾国藩所在金陵官署生一子,但不久即夭亡于署中。
失子之痛,给曾元琛打击很大,虽说回家后又生了一胎,但却是一个女孩,后罗兆升纳妾洪氏、张氏,光绪十四年,罗兆升死于任上,时年43岁。洪氏为罗生一遗腹子,取名长焘,合家雀跃,闾里同欢。曾纪琛视为亲生,常教他效法乃祖及外祖,长焘14岁时因荫中邑庠生,弱冠,娶朱氏,但长焘生性孤高,无视功名富贵,不勤力读书,每日只与二三乡邻狩猎于九峰山林之间,后长焘于民国元年喜生一子,名延庆,深为曾纪琛及洪、张氏所钟爱。
罗泽南著述有《人极衍义》、《周易本义衍言》、《姚江学辨》、《读孟子札记》、《小语韵语》、《西铭讲义》、《周易附说》等多部理学著作,均收集于《罗山遗集》,是一位著述丰富的理学家。他对晚清理学所作的贡献不仅在于对理学基本思想的阐发,更在于吸纳经世之学以充实程朱理学。
如何搞好罗泽南故居开发?笔者认为应从以下三个方面着手:
一、对罗泽南故居及忠节公祠进行抢救性修缮。罗泽南故居及祠堂虽遭破坏,破烂不堪,但其碑坊、正厅、厢房尚在,其族谱上对原故居有结构图。罗泽南墓位于罗泽南故居后山之上,曾遭他人盗窃,其后,罗氏后裔重葬于原地,被双峰县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现罗泽南基地杂草丛生,其马塚位置不明显,缺乏标记,其旁尚有他人之墓,给人一种凄凉之感。建议有关部门广泛搜集资料,恢复其原貌。
二、加大宣传力度。弘扬以罗泽南为代表的湘军文化。罗泽南系“湘军之母”,志向远大,学识渊博,身处逆境,其志弥坚,终成大器,其精神令后世景仰。但由于宣传力度不够,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建议有关部门成立专门研究机构,深挖罗泽南在为人、处世、学问等方面的成就,将罗泽南的儒将风范展现于世人面前,让人识其“庐山真面目”。同时,罗泽南与曾国藩关系密切,要充分利用曾国藩故居的优势,在其处宣传好罗泽南。要做好罗泽南诞辰200周年的文章,扩大故居影响。2008年是罗泽南诞辰二百周年,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一机会扩大罗泽南之影响。
三、整合资源,打造旅游线路。罗泽南故居与曾国藩故居、南岳衡山、韶山都相距不远,应打造“韶山——南岳衡山——曾国藩故居——蔡和森纪念馆——罗泽南故居”旅游线路。但目前由于石牛常汉至九峰山公路未硬化,成为罗泽南故居融入上述旅游线路的瓶颈。因此,要开发罗泽南故居,常汉至九峰山公路的硬化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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