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藩在文学上极有造诣,在晚清文坛产生了重大的影响。钱穆先生给予他高度评价:“涤生为晚清中兴元勋,然其为人推敬,则不尽于勋绩,而尤在其学业与文章。” [1]作为一位“赤地立新”的诗文大家,他在古文创作上颇有成就,被誉为桐城派“中兴盟主”;在诗歌上,他张扬宋风,举世影从。近人钱基博指出:“湘乡曾国藩以雄直之气,宏通之识,发为文章,而又据高位,自称私淑于桐城,而欲少矫其懦缓之失,故其持论以光气为主,以音响为辅,探源扬、马,专宗退之,奇偶错综,而偶多于奇,复字单词,杂厕相间,厚集其气,使声彩炳焕而戛焉有声。此又异军突起而自为一派,可名为湘乡派。一时流风所被,桐城而后,罕有抗颜行者。”[2]
道光年间,随着实学的兴盛,以学问为先、理趣为尚的宋诗在诗坛蔚然成风。曾国藩最早感受当时诗风是在道光十五年(1835)入京应试之时。黎庶昌在给曾国藩写的年谱中有记载:“公寓长沙郡馆,会试不售。留京师读书,研穷经史,尤好昌黎韩氏之文,慨然思蹑而从之。治古文词自此始。”[3] 曾国藩进京时,当时的京师诗坛,弥漫着宋诗风气。宋诗派的代表程恩泽、祁雋藻、何绍基把持诗坛。程恩泽偏主宋诗,特别推重黄庭坚,亦参以韩愈,主张学人之诗与诗人之诗合一。曾国藩留京二年连续参加乙未科、丙申科会试,而程恩泽作为乙未科的知贡举官、丙申科的殿试读卷官,其诗风趋向无疑更加容易感染公车举子,曾国藩自然也不例外。程恩泽卒于道光十七年,但吏部侍郎祁雋藻随之而起,桴鼓相应,创作了大量“为杜为韩为苏黄”的堪称“学人之诗与诗人之言合”的示范之作。而且,他还联络何绍基、张穆等学者型诗人,相与唱和,扩大声势。风会所及,后进从风如靡。此时曾国藩又恰遇何绍基服阕还京。何绍基久居京城,是程恩泽的得意弟子。曾氏与何氏经常切磋诗艺,两人可谓终生诗友。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初八的日记中写道:“灯后,何子贞来,急欲谈诗,闻誉,心忡忡,几不自持,何可鄙一至于是!” [4]十一月十八日又云:“更初,何子贞来,谈诗文甚知要得艺通于道之旨。子贞真能树立者也。” [5]从道光二十二年十月至十二月,三个月中,仅曾氏日记上有明确记载的交往就达15次之多,多是谈诗作文。曾国藩与之切磋诗艺之勤时间之长有何绍基为其写的挽联为证:“班马史裁,苏黄诗事,怆忆我词垣凯谊,风雨深谈四十年。” [6]道光二十年,曾氏再次入京后,其诗歌创作便已归于程、祁、何氏之宋诗派一路了。
关于近代“宋诗派”(或称“宋诗运动”)的形成过程,陈衍说:“道咸以来,何子贞、祁春圃、魏默深、曾涤生、欧阳碉东、郑子尹、莫子偲诸老,始喜言宋诗。” [7]陈衍虽未具体提出宋诗派的名称,但却说明了这一流派形成时间和代表人物。陈子展《中国近代文学之变迁》将何绍基、曾国藩等人“喜言宋诗”称为“宋诗运动”,并指出“同光体”作家“便是这个运动的产物”。[8]
曾国藩喜好宋诗,实则取法当时京中诗坛之风气。1835年曾国藩入京师,正是程恩泽、祁寯藻提倡宋诗之时。曾氏留京二年连续参加乙未科、丙申科会试,而程恩泽作为乙未科的知贡举官、丙申科的殿试读卷官,其诗风趋向无疑更加容易感染公车举子,曾氏自然也不例外。程恩泽卒于道光十七年,曾国藩只能学其宋诗的风尚,无缘亲临门下接受指点。曾国藩此时又恰遇何绍基服阕还京。何绍基久居京城,是程恩泽的得意弟子。曾氏与何氏经常切磋诗艺,两人可谓终生诗友。曾国藩与之切磋诗艺之勤时间之长有何绍基为其写的挽联为证:“班马史裁,苏黄诗事,怆忆我词垣凯谊,风雨深谈四十年。” [9]于是“晚清宋诗运动的旗帜由程恩泽传至何绍基,再传至曾国藩的手中”。[10] 道光二十年,曾氏再次入京后,其诗作诗论便已归于程、祁、何氏之宋诗派一路了。如《题易公筠亭遗像》、《杂诗九首》、《送吴荣楷之官浙江三首》、《题龙九诗》等等,几乎一律以文为诗,以议论为诗,一意追求宋诗黄庭坚为代表的奥衍生涩的审美效果。
道光三十七年六月二十一日,宋人欧阳修八百四十一岁生日之际,邵位西置酒召客。是日与宴者,有曾国藩、梅曾亮、孙芝房、朱琦、龙启瑞、刘传莹等人,以“天下文章莫大乎是”(此苏辙称颂欧阳修语)分韵赋诗,与宴者诗兴大发,各尽兴而去。后数日,邵位西又嘱咐戴醇士画“醉翁图”,尽录诸子诗于卷尾。前此六月十二日,邵位西为山谷生日宴客,且赋诗嘱和,于山谷盛扬备至。这些人,乃是京城宋诗派的活跃人物,即如曾诗所称,所谓“邵侯”、“梅叟”等诗派同好,“独留文章性,贞好无迁徙。颇奖欧阳公,时时挂牙齿。后者开曾王,前追韩与史。自叟持此论,斯文有正轨。二三邦国英,风流相依倚。持斤向老鼻,郢门欲成市”,以诗发论,以文为诗,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斯文正轨”。“时作好事人,排荡诗酒理”,[11] 同仁雅集,彼此唱和,兴往如赠,情来如答,正是宋诗派张扬“宋诗运动”的一大法宝。

咸丰、同治年间,曾国藩征战南北,少有诗兴,诗作数量锐减。但是,由于位高权重,他仍然对“宋诗运动”起了一定的推波助澜作用。首先,他前期的宗宋热情及其一系列的宗宋诗作,已经给他树立了一个宋诗派新秀的形象,等到他位望日隆,“名人效应”使得人们将他认作宋诗运动的领头雁,自觉不自觉的向宗宋诗风靠拢。其次,他的两次引人注目的诗歌创作,客观上激发了人们的学宋兴趣,这便是近代诗坛上颇具盛名的“会和聊吟”和“簁邰唱和”。[12]
咸丰五年,曾国藩水陆湘勇困于江西,军情险恶,适逢老友郭嵩焘来自湖南,曾国藩于是作《会合诗》。此诗排奡诙诡,倔强不驯。余云焕谓“造语奇崛,神与古会,直登昌黎之堂而入其奥”。[13] 一时间,曾国藩营内营外皆有和作,积久得百馀篇。同治七年,曾氏又作《赠吴南屏》诗,一波三折,一唱三叹,“簁邰”入韵,罕见难押,但大江南北赓和者,竟达三百余人之多,曾国藩当时就命金陵书局汇刻成编。如果说,作于道光二十七年(1847)的“自仆宗涪翁,时流颇忻向”不免过于渲染的话,那么“会合聊吟”和“簁邰唱和”这两件诗坛盛事,则确实体现了曾国藩对“宋诗运动”的大力提倡。
曾国藩是继程恩泽、祁寯藻之后大力提倡宋诗的高级官吏,他对于宋诗风的盛行有重要的推动作用。能够使宋诗轰动一时,造成新风尚非曾国藩莫属。徐世昌《晚晴簃诗汇诗话》曾对此有过评议:“文正……馀事为诗,承袁赵蒋之颓波,力矫性灵空滑之病,务为雄峻排奡,独宗西江,积衰一振。《题彭旭集》诗云:‘自仆宗涪公,时流颇忻向。’盖自道得力处,实有陶铸一世之功能也。” [14]由云龙在《定庵诗话》中也充分肯定其先导之功:“宋派既兴,曾文正实为先导。其《读吴南屏集》、《送毛西垣之即墨长歌即题其集》二律,规摹涪翁,几于淄渑莫辨矣。” [15]“近代宋诗派号称同光体,主要是在曾国藩等人的鼓吹推动下发展起来的,以陈三立、沈曾植、陈衍等为代表,影响深远。” [16]曾国藩把桐城诗派、道咸诗派、唐宋兼采派(张之洞派)等联系在了一起,让彼此之间存在差异的诗学流派之间相互影响、相互渗透,从而也为同光体派的集大成宗宋准备了条件。[17]曾国藩“诗比韩黄万丈光”,学唐之韩愈,宋之黄庭坚。他的诗歌风尚,为同光体的发展指明了一条康庄大道。《五朝湘诗家史咏》云曾国藩“馀事赋诗,承袁赵蒋之颓波,力矫性灵空滑之病,务为雄峻排奡,特重声调铿锵,上规杜韩,下取山谷,振衰起敝,海内翕然之,使同光诗风为之丕变。” [18]曾国藩“诗比韩黄万丈光”,学唐之韩愈,宋之黄庭坚,为陈衍的同光体理论打下了坚实的实践基础。钱钟书称他为“同光体巨擘”。[19]
陈衍在《石遗室诗话》中云:“诗极盛于唐,而力破余地于两宋。眉山、剑南之诗,皆开天、元和之诗之变化也。自明人事摹仿而不求变化,以鸿沟书唐、宋,东坡且无过问者,涪翁无论矣。东坡诗极盛于南宋、金、元,至有清几于户诵。山谷则江西宗派外,千百年寂寂无颂声。湘乡出而诗学皆宗涪翁,《题彭旭诗集后》有云:‘大雅沦正音,……涪叟差可人,《风》、《骚》通肸乡。’又云:‘自仆宗涪公,时流颇忻响。女复扬其波,拓兹疆宇广。’其明证矣。” [20]
黄庭坚是江西人,其诗风瘦硬,开创了江西诗派。陈师道、陈与义扩而大之,遂使江西诗派也绵延近二百年之久。姚鼐对山谷诗大为赞赏,认为学山谷诗有洗濯俗滥、弃旧开新之用。曾国藩更是把黄庭坚推奉到无以复加的境地。曾国藩论黄庭坚云:“造意追无穷,琢辞辨倔强。伸文揉作缩,真气摧为狂。”论李商隐诗曰:“渺绵出声响,奥缓生光莹。太息涪翁去,无人会此情。”他认为山谷诗深含义山“渺绵”、“奥缓”的阴柔之美,但同时认为山谷诗不乏阳刚气势,他所提倡的是一种雄健而有韧性的“阳刚之美”。[21] 他在书信中写道:“四弟七夕诗甚佳,已详批诗后。从此多作诗亦甚好,但须有志有恒,乃有成就耳。余于诗亦有工夫,恨当世无韩昌黎及苏、黄一辈人可与发吾狂言者。但人事太多,故不常作诗,用心思索,则无时敢忘之耳。” [22] 曾国藩在其《读书录》中评论黄庭坚的诗多至143首。黄庭坚诗文中倔强挺拔之气,正合曾国藩欲吐心中难平之意。同治六年三月三日《谕纪泽》中说:“尔七律十五首圆适深稳,步趋义山,而劲气倔强处颇似山谷(黄庭坚)。尔于情韵,趣味二者皆由天分中得之。” [23]曾国藩不仅自己论诗作诗以山谷为圭臬,而且常常教育家人效仿。他以纪泽作诗神似黄山谷之诗,而颇为赞许。黄庭坚之诗的流传远不如苏轼诗之广,明代甚至不受欢迎。到了清代祁文端、曾国藩等人的相继推崇,天下向风,举世影从。施山《姜露庵杂记》亦云:“黄山谷历宋、元、明,褒讥不一。至国朝,王新城、姚惜抱又极力推重,然二公实未尝学黄,人亦未肯即信。今曾涤生相国学韩而嗜黄,风尚一变,大江南北黄诗价重,部直十金。” [24] 金天羽《答苏堪先生书》云:“诗至嘉道间,渔洋、归愚、仓山三大支,皆至极弊而返于质,曾文正以回天之手,未试诸公业,而先以诗教振一朝之坠绪,毅然宗师昌黎、山谷,天下响风。” [25] 由于“祁文端、曾文正出,而显然主张宋诗”,故“其门生属吏遍天下,承流响化,莫不瓣香双井、希宗二陈。” [26]所言未必有些夸张且有一定的名人效应,但于此可见当时曾国藩等倡导的宋诗运动中师承提携,一呼百应的局面。
而当时与曾国藩互通声气的还有程恩泽门下的何绍基、郑珍以及莫友芝等人,他们被同光体诗人陈衍誉为近代学宋风气的作家。程恩泽为嘉庆进士,早年颇好“温李”,及年长学富,而转向昌黎、山谷。与祁寯藻等同好,时相唱和。梅曾亮在京之时已与之相善。在程恩泽的影响下,何绍基、郑珍、莫友芝等亦主张取法山谷。其中莫友芝于咸丰九年入曾国藩幕府,与曾氏关系最为密切。莫友芝又与郑珍同邑为友,早年曾共学于自己的父亲莫与俦,而何绍基与梅曾亮、朱琦以及曾国藩亦皆有交往。何、郑、莫等人虽与桐城派不是一个血统,但他们都主张兼采唐宋,尤其致力于杜韩苏黄,他们与姚鼐的诗学主张是基本一致的,自然与曾国藩志同道合。在曾氏的影响下,如其文学知己莫友芝,亦大力模仿黄庭坚的诗歌而进行创作。他学习宋诗,创作了《郘亭诗钞》六卷、《郘亭遗诗》八卷。
“曾门四弟子”之一张裕钊诗歌亦深受曾国藩倡导的宋诗运动的影响。曾氏遵循江西诗派的主张,尤其推崇江西诗派盟主黄庭坚,几乎到了爱屋及乌的地步。曾国藩亦讲究韵律,强调诗与学问的结合,提倡读书积学。同时也喜欢用僻典,炼生字,造拗句,押险韵。张裕钊深受老师曾国藩的熏陶,许多诗篇也是“以学问为诗”,大量用典,如《咏史》、《古意》、《歌风台》等,形成艰深奥涩的特点,使人不易卒读,体现了宋诗派的特色。
曾国藩影响了范当世和陈三立。跟随张裕钊学文作诗的范当世,极其敬仰曾氏,论诗亦推重韩苏黄,与姚鼐曾国藩一脉相承,自以为与曾国藩的大弟子吴汝伦、张裕钊辈游而窥知“李杜韩苏黄之所以为诗”。陈三立本人不仅与范当世交游,推重范当世,对姚鼐都怀有深深的敬慕之情。闵安庆认为:“陈三立有关诗论的言论颇具风采,是郭嵩焘、曾国藩一系列理学家诗歌观念在光绪年间的自然延伸。” [27]从陈三立评论黄庭坚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所认识到的黄山谷与李商隐的关系。曾国藩曾认为,唯有山谷能领会义山诗“渺绵出声响,奥缓生光莹”之妙[28]。后来范当世深受曾国藩启发,对此亦有所悟,他也看到义山“海大山深”的一面,也有过“诗思层层入邈绵”的经验。而陈三立也正是由于“奥莹”这个特点认识到山谷与义山诗的相通之处,其诗曰:“我诵涪翁诗,奥莹出妩媚。冥搜贯万象,往往天机备。” [29]我们可以较为明显的看出曾国藩对陈三立的启发和影响,他和曾国藩一样注意到了山谷诗刚柔相济、用意深微的特点。
从清代诗歌发展史来看,如果兼顾诗学理论与创作两个方面的话,曾国藩的诗学成就是远不能与王士祯、沈德潜相提并论的。但如果仅考虑个人诗学理论的影响,曾国藩的政治、文化地位使他在诗坛的领袖地位不仅不逊于其他人,甚至还有出蓝之势。[30] 李祥在《论桐城派》一文指出曾国藩当时在文坛的地位之尊无人能比:“文正功勋莫二,又为文章领袖,其说一出,有违之者,惧为非圣无法。”[31] 因此,位高权重的他也就容易成为影响诗歌风向。曾国藩在咸同年间操持文柄,一手倡导桐城文,一手倡宋诗,在他的鼓吹与倡导下,遂出现了诵法江西诗派的同光体,即近代的宋诗运动。同光体以“三元”(开元、元和、元祐)相标榜,但重点效法的是宋诗。近人钱基博云:“晚清名臣能诗者,前推曾国藩,后称张之洞。国藩诗学韩愈、黄庭坚,一变乾、嘉以来风气,于近时诗学有开新之功。……国藩识巨而才大,寓纵横诙诡于规矩之中,含指挥方略于句律之内,大段以气骨胜,少琢炼之功。” [32] 所谓“开新”,当指由宗唐转而宗宋,以改变诗风,即如钱仲联所说“开清末西江一派”。[33] 侯长生的评价是较为公允的,他认为近代的宗宋诗风在曾国藩这里得以会聚,曾文正公成为近代宋诗运动的一个发散中心,起到了将诸多宋诗派联系在一起的作用。同时他给宋诗学一种象征意义,以一个实现了儒家“修、齐、治、平”人生理想的伟大政治家身份来提倡宋诗,他的人格力量和人格精神也渗透到宋诗学中去,使宋诗具有了更深厚的意蕴。[34] 曾国藩对清代诗坛的影响是深远的。陈衍《石遗室诗话》云:“有清二百余载,以高位主持诗教者,在康熙曰王文简,在乾隆曰沈文慤,在道光、咸丰则祁文端、曾文正也。” [35]曾国藩在清代诗坛之地位昭昭然。他承继桐城诗派,张扬宋风,举世影从。近人钱基博云:“晚清名臣能诗者,前推曾国藩,后称张之洞。国藩诗学韩愈、黄庭坚,一变乾、嘉以来风气,于近时诗学有开新之功。……国藩识巨而才大,寓纵横诙诡于规矩之中,含指挥方略于句律之内,大段以气骨胜,少琢炼之功。” [36]
曾国藩的诗中有不少上乘之作,然诗名为官名文名所掩,故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他倡导的宋诗运动,对清代诗坛产生的影响是深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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