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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辛亥革命时期谭延闿与革命派的关系
作者:杨新明;谭少兵
【摘要】谭延闿是中国近、现代史上一位复杂的政治人物,本文论述了辛亥革命时期,作为主宪派的谭延闿与革命派的关系,他在焦、陈被害事件及辛亥革命中所起的作用。

    谭延闿(1880—1930)字组庵,号畏三,湖南茶陵人,是辛亥革命时期活跃非常、极为复杂的政治人物。资产阶级革命派焦达峰、陈作新被害是辛亥革命中影响颇大,争论甚多的重大历史事件,谭延闿与这一事件有着密切的关系。本文试图剖析谭延闿与革命派的关系,以探求其在焦、陈被害事件及辛亥革命中所起的作用。

    一、湖南光复前与革命党人保持一定联系

    1903年3月,湖南第一所私立中学明德学堂成立。创办伊始,即遍请学者名流,其中有大批革命志士,如周震麟、张继、苏玄瑛等。尤其是这年8月,黄兴应邀来明德任教后,谭人凤、刘揆一、陈天华、宋教仁、李书城等大批志士相继来聚,秘密等组反清革命团体华兴会。明德遂成为湖南革命党人活动的中心,也实为湖南辛亥革命之滥觞。谭延闿,作为明德创办人之一,是一个热心办教育的开明绅士,他不同于王先谦、叶德辉、孔宪教等顽固派人物,既周旋于封建士绅的政治圈子中,也愿意同新派人物接洽交往,与黄兴等革命激进分子保持着一定的联系。谭延闿最初认得黄兴,是在明德的另一创办人龙绂瑞家的宴会上。据说他迷信看相,看到黄兴“魁梧奇伟”,沉着厚重,两目奕奕有神,认为是一个有所作为的人,前途不可限量,内心钦敬。”但他认为黄兴言谈举止不同常人,是一个颇有来历的人物,就和黄不太亲近,而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惹来无妄之灾;对于声誉很高的绅士谭延闿,黄兴自然也不愿得罪,不能不作些应酬表示。因此,两人之间没有深交,却多少有些友情,保持着一般同事的关系。他同其他革命党人的关系也是如此。对于黄兴等人的革命活动,谭延闿是有所耳闻的,但他并不反对,更不去告密,有时还援之以手。1904年华兴会秘密策动马福益部会党起义,不料事泄败露,黄兴遭到官府通缉,将有“缧絏之灾”,经龙绂瑞、谭延闿等掩护、帮助,安全逃离了长沙。黄兴等人从长沙到上海后,又因万福华案牵连入狱,“蔡锷自沪赴泰兴向龙璋求援。龙璋得千金购物付狱,奔走营救”,“由彼向会审公廨保释,同人因之次第出狱。”龙璋时任江苏泰兴知县,是同情革命的湘籍开明官僚,与谭延闿关系甚好。尔后,谭延闿还“以酒色之徒不足惧”,恐生“激变”为由,掩护了陈作新等一些革命党人,使其免入囹圄。当革命党人因缺革命经费募款时,他还曾“以钱共事”,从物质上支持了革命。

    谭延闿并不主张革命,但他以同情的心情关注革命党人的活动,与革命派保持着比较密切的联系,并给予了力所能及的支持。正是有了这种思想和行动上的基础,所以在大规模革命风暴迅即到来、反动政权行将崩溃的时候,他的政治态度有了进一步的转变,最后附和参加了辛亥革命。

    二、湖南光复中与革命派合作推翻旧政权

    谭延闿本认定君主立宪为救国良药,并为此作出了极大的努力。但保路风潮和立宪运动相继受挫,他的希望化为泡影,因而对清政府的不满和失望与日俱增。而此时的革命形势不断高涨,革命已成为不可阻挡的巨大洪流。眼看清政府即将被革命摧毁,如果继续抱住这具僵尸,不仅不能保持自己的利益,而且会使自己成为可怜的陪葬品。于是他不得不转而寻求新的政治出路,加强同革命党人的联系,以求应变自保。谭延闿被迫选择革命后,仍然反对暴力革命,而提倡“文明革命”。他说:“文明革命与草窃异,当与世家巨族、军界长官同心努力而后可。”这正是资产阶级上层代表的利益在政治上的集中表现。他们与封建势力关系密切,既反对、害怕革命,担心革命破坏旧秩序、损害自己的权益,又想利用革命、控制革命,来保护、扩大自己的权益。他们连资产阶级中下层都信不过,就更不相信广大工农群众了,所以就只好依靠“世家巨族、军界长官”来附和参加革命了。

    武昌起义后,谭延闿与龙璋面见湖南巡防营统领黄忠浩,“以微言讽之”,劝其转向,共图大举,为黄所拒绝。在新军攻城之初,立宪党人还以谭延闿的名义发布告示,并“公推咨议局数人直入抚署,谒见余抚,嘱令悬挂白旗”,“要巡抚为都督”,在起义军攻占抚署后,黄以霖率卫兵据藩署负隅顽抗,焦达峰指挥军队用机关枪围攻,谭延闿急忙止之曰:“吾辈但取政权,不杀官吏。今长沙令沈瀛及督练公所王毓江、申锡绶等,已被蒋国经所戮,杀机不可逞,且藩署附近街市繁盛,居民多,枪弹所忌,黄易与耳,盍往说之?”随即谭延闿入见黄以霖,请仍任提学司,不允,遂派兵送之出城。他这样做,无非是企图控制革命,来一个“文明”的和平过渡。

    但革命形势并没有按谭延闿设计的轨道发展,所以,他不得不与革命派进行合作。武昌起义胜利的消息传来,湖南革命党人踊跃欲试,亟图响应。事为巡抚余诚格获悉。他出示一张列有三、四十位激进分子的黑名单征询谭延闿的意见,谭答以“都是一班好议论者”,“他们能干甚事!命是容易革的吗?”极力为之遮掩。起义前夕,“忽传抚署大堂已列机关枪炮,拟与革命党决战。于是人心惶惶,公请咨议局设法,请其撤去,以免长沙毁灭等语。谭议长等不得已,同议员及副议长数人往晤余抚。”阻止了反革命的顽抗,为革命探听了虚实。谭延闿的手下,文经纬、黄瑛等人多次与焦达峰、陈作新等秘密开会,共商大计。他们与焦、陈等革命党人一起运动军队,同谋起义。这样,在革命党人和立宪派的有效合作下,起义新军几乎没有遇到多大抵抗,就攻占了抚署,革命很快在长沙取得胜利。湖南遂成为继湖北之后的第一个宣布脱离清政府而独立的省份。

    不论谭延闿的动机如何,作为一个声誉甚隆、影响颇大的立宪派首领,参加革命,与革命派携手合作,无疑壮大了革命的力量,最大限度地孤立了反革命势力,加速了反动政权的覆亡。

    三、谭延闿与焦、陈被害

    资产阶级立宪派和革命派在革命高潮到来的时候加紧了合作。但是,他们毕竟代表了两个不同阶层的利益,彼此的愿望和政见也不相同。所以,随着封建专制政权的急剧瓦解,他们合作共事的基础就逐渐消失,双方的分歧日益明显,矛盾日趋尖锐,分离遂成为不可避免。革命党领袖焦达峰、陈作新的被杀正是这种必然变化的一种反映。

    在辛亥革命中,立宪派和革命派为了共同推翻清政府,携手台作,结成了暂时的同盟。湖南的革命派和立宪派就如何推翻旧政权,曾开过多次会议。由于形势的紧迫,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就革命的领导权、革命后的权力分配等重大问题达成协议,起义就提前发生了。立宪派曾经预定:“举事后,大会于咨议局,推谭延闿为都督。”革命党人本拟推谭人凤为都督,但他不在湖南,只好暂搁。所以,在起义当日,午前告示为谭延闿,而午后告示为焦达峰。焦、陈于起义胜利后为正副都督,这与立宪派的愿望不相符合。因此,立宪派有人在焦达峰当选为都督时说:“都督是临时的!”为与革命派争夺权力制造借口、埋下伏笔。

    革命党人、会党首领焦达峰做了都督这个事实,使立宪派预定计划一齐落空,也引起了下层人民狂热的幻想。一向被压抑在社会最底层的会党群众纷纷动作起来,“是时衡岳以南,伏莽遍地,各属哥弟会党,风起云涌,招摇乡市,佥曰:‘焦大哥作都督,今日吾洪家天下矣!’”“浏阳人闻长沙起事,焦竟居都督之位。……群起招募民军,来省投效。”长沙“凡城内庙宇公廨旅邸,皆高悬旗帜招兵,流氓乞丐车轿担均入伍。”广大下层人民,特别是会党的积极参加革命,与谭延闿等人倡导的世家大族文明革命不合,促使他们加强了夺取政权的决心。长沙刚刚光复,他们便援引武昌的例子,说“湖北咨议局汤化龙为政务部长,今不举谭延闿任政务,其事必偾”,“主张军民分治,设民政部长,其事与都督对等,部长以下分总务、财政、交通、民政、教育、盐政、警政各科,都督以下分军务、参谋、军法、军械各科,各率其职,不相侵犯。”谭延闿任民政部长,取得了和焦达峰对待的地位。这样,立宪派控制了民政,达到了夺权的第一步目的。谭延闿等人看到革命党人幼稚可欺,于是节节进逼,便进一步设法让焦达峰等革命党人同意设立参议院。参议院和都督府一样,也设立军务、参谋、军需各部,都督府的一切措施都要参政院议决、许可盖印,方才有效。参议院议员大多数是原咨议局成员,谭延闿任参议院长,从掌握民政到控制军政,完全剥夺了都督的权力。基本上达到了他们夺权的目的。

    中国同盟会中部总部领导人之一的谭人凤在10月26日回到长沙,看到参议院总揽全权,军政府形同虚设,焦达峰大权旁落,“特一笼中之鸟而已。”便愤而质问谭延闿,并主张取消参议院,对立宪派党人发起了反夺权斗争。焦达峰在谭人凤等人的积极谋议和支持下,于10月31日,在咨议局礼堂召开了改革政治机构的会议,宣布取消参议院,集中权力于都督府。谭延闿当即辞去了参政院、军政部各职。革命派取得了暂时胜利。

    本来,同盟会中的激进分子主张采取武力解决参议院及在职人员,却为另一部分党人所否定。焦达峰对于这一提议犹豫不决、当断不断。这一动议未能付施,反而泄露了消息。以谭延闿为首的立宪派知道有杀身之祸,在10月29日的会上胁迫焦达峰辞职的计划未能得逞后,便加紧策划,进行武装政变。他们一方面在舆论上对焦、陈大肆攻击,说焦达峰是会匪冒充,陈作新是酒疯子;另一方面利用旧军官梅馨对焦、陈的不满情绪,加以拉拢、收买,密谋杀焦、陈。焦达峰、陈作新在解散参议院后,放松了警惕,对如何保卫夺回的权力缺乏相应的措施,以为一切问题都已解决,安然回府。梅馨侦知后,即指使其部下制造和丰火柴公司纸币挤兑风潮,立完派人紧密配合,“诡请都督亲往弹压”。陈作新“单骑往视”,在途中被预先埋伏的叛兵杀害。梅馨又指使叛兵,假借索响为由,冲击都督府,焦达峰正和同志商量援鄂事宜,猝未及防,亦被惨杀。随即,谭延闿被推为都督。

    这样,立宪派和革命派的一场争夺政权的斗争,经过几个回合的较量,由于革命党人缺乏政治斗争经验,最终以立宪派取胜而结束。在这场斗争中,立宪派首领谭延闿起了主导作用。

    首先,谭延闿在焦、陈已为都督、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后,借口提倡民主,设民政部,特别是设参议院,剥夺都督的权力,挑起了这场斗争。

    其次,湖南革命党人力量十分强大,在革命高潮的形势下,要杀害已任都督的革命领袖焦、陈,不经过周密的谋划和充分准备,是不可能的。谭延闿为首的立宪派,拥有很大的势力,且掌握了都督府大部分权力,如果没有谭延闿的首肯、支持,谁也没有力量发动杀害焦、陈的政变。政变前夕突然发生了挤兑风潮,立宪派人又坚请都督亲往弹压,政变中,“两都督皆授首,未戮及他一人”,这些事实充分表明政变不是普通的兵变,而是经过精心策划的。梅馨,一介武夫,对焦、陈的不满显露于色,没有能力充当主谋,只是充当了杀人凶手。十多年后,他临死前叹曰:“当年直为人作猎狗耳。”正如亲历此事的周震瞵、阎鸿飞所说,在当时的情形下,只有善弄权术、老谋深算的谭延闿才有能力担当主谋、发动杀害焦、陈的政变。”

    再次,谭延闿做了都督后,梅馨不但未受惩处,反受嘉奖,而后更是官运享通,由旅长、师长,一直到长宝镇守使,显然是谭延闿提拔的。谭延闿还“曾将库银一万两赠给梅馨作为游历欧美的旅费,湖南财政司有案可稽。”

    尽管焦、陈被害后,谭延闿玩弄了一套欺骗手法,把杀戮焦、陈的罪名架在无从察考的“乱兵”身上,并歌颂焦、陈建立民国有功,遗体厚殓,还说要铸纪念铜像。但这都掩盖不了他指使杀害焦、陈的罪责。

    然而,这场政变,仍只是资产阶级内部即资产阶级上层和中下层之间的权力争夺斗争,不能因为焦、陈是革命派,就说它是反革命的政变。因为政变后,政权只是从资产阶级的左手转到资产阶级的右手,政权性质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而在当时,是否反对清王朝、是否坚持武装反清,是划分革命和反革命的根本标志。谭延闿任都督后,虽然对军政府进行了改组,撤免了一些革命党人,安插了很多自己的亲信,使政权带有更多的封建色彩,但仍沿袭了焦、陈时期的基本政策,保持着资产阶级共和政体的性质。首先,坚持了资产阶级革命派和立宪派的政治联盟。其时,全国独立的省份仍然不多,清王朝还没有完全崩溃,“革”、“立”双方的合作基础仍在。谭延闿任都督后,“凡焦所委任之人,一概照常办公。”湖南省一级领导层并没有发生牵动全局的变化。一些重要的革命党人和一些与革命党人关系非常密切的人士,仍然担任各种重要职务。同盟会湖南地区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周震麟,更受黄兴委托,成为湖南“革”、“立”两派联盟中革命党方面的总代表,不但受委为筹饷局长,对当时十分重要的军队后勤保证工作担负全面责任,而且参与全省大局筹划,拥有相当大的权力。著名革命派人物仇鳌甚至认为:“事变以后,湖南政治上的中心力量,还在同盟会方面,”“同盟会所领导的革命势力仍居优势。”其次,坚持了反对清王朝,特别是武装反清的斗争。谭延闿上台后,即催促在岳州踟蹰不前的王隆中部迅速赴鄂,并续派刘玉堂协、甘兴典协及刘耀武独立标相继驰援湖北前线。他还派人赴桂林劝说沈秉坤和王芝祥,电函福建孙道仁和云南蔡锷,敦促他们早日独立,脱离清政府。广西独立后,湖南与之组成湘桂联军趋汉准备北伐,选派刘揆一、谭人凤等著名革命党领导人赴武昌筹划组织临时中央政府,随后作为独立省份之一参加南京临时政府,并积极执行它的方针政策。

    四、加入国民党后对革命派的态度

    1912年8月,同盟会改组为国民党,兼收并蓄,吸入了大批官僚政客。湖南支部改组时,把谭延闿拉了进来,并推他为支部长。他加入国民党,主要不是拥护它的“巩固共和、实行平民政治”的宗旨,更多的是把它当作一把保护伞,当作政治投机的一种手段,为自己多留一条退路。因此,他与革命派的关系时好时坏、若即若离。

    在形势对革命派有利的情况下,谭延闿与革命党人,尤其是与革命党领袖保持密切联系,对他们的革命活动积极支持。同盟会湖南支部改组时,让他当支部长,他没有推辞,因为他看到了孙中山、黄兴等领导的同盟会力量很强大,对湖南国民党的改组和选举采取了积极合作的态度。负责湖南支部改组和选举的仇鳌将改组的一套方法告诉他时,“他都欣然乐从”。他在谭的支持下出任民政司长,对“各县知事作了一番调整”,使各县知事绝大多数都由国民党人担任,从而保证了选举的顺利进行,最后国民党在选举中以压倒优势取得胜利。国民党的实际负责人宋教仁回湘参加竞选,也受到谭延闿的热烈欢迎和支持。他说宋教仁是“崭新的人”,“非一般政治上的人物可比,”当宋把组阁计划告诉他,并让他出任内阁的内政部长时,他表示同意。

    在形势对革命派不利的情况下,谭延闿排挤、甚至杀害革命党的激进分子,以此向反革命势力妥协,同时又保护一些重要的革命党人,为自己留下后路。如在“二次革命”失败后,他凶残地捕杀了刘嵩衡等革命党人,向袁世凯邀功赎罪;同时,又让程潜等人逃走,免遭后继者汤乡茗的屠戮。1917年8月,孙中山在广州成立护法军政府,程潜回湖南,被推为湘军总司令。次年6月,谭延闿在桂系军阀的支持下,由上海到零陵就任湖南督军,一方面利用桂系军阀和国民党的矛盾,同吴佩孚、陆荣廷制造了一个诬陷程潜通敌的事件,将其排挤出湖南,另一方面,又通电表示:愿“率三湘军民,秣马厉兵,以为前驱”响应孙中山的“护法”号召。

    在政局动荡不已、形势复杂难明的时候,谭延闿多是采取依自不依他的骑墙策略。他的行动准则以一己之私为原则,代表中国资产阶级上层的利益。由于中国没有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国资产阶级力量不够强大,故而他随中国政治风潮的起伏而左右摆动,应是其阶级本性的反映,也是历史的自然。

    1920年11月,赵恒惕以兵变手段挤走了谭延闿,全面执掌湘省军政大权。赵是谭一手培养、扶植起来的,谭依之若长城。赵的反叛,无疑对谭是一次极沉重的打击,也使他多年来奉行脚踏两只船路线的彻底失败。他在严酷的事实中受到教育,认清了形势。在被革命党人周震麟推介给孙中山,与孙中山认识后,他感到孙中山博大精深,远非自己所能企及,每向人说:“我们不但想救国要跟孙先生,即做人亦非孙先生为师表不可。”下定决心追随孙中山进行民主革命。他拒绝了北洋政府两次任命其内政部长之职,被孙中山聘任为陆海军大本营大元帅、内政部长和建设部长,成为孙中山的重要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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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湘潭师范学院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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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所有:湖南图书馆 2009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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