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国荃(1824~1890),著名的湘军将领。1852年,太平天国农民起义的浪潮波及湖南,曾国荃开始在湘乡兴办团练,由此开始其军旅生涯。1856年,太平军将领石达开进攻江西,曾国荃被困南昌,形势危急。曾国荃为解燃眉之急,在长沙募勇,组建吉字营救援江西,屡战皆捷。1859年,曾国荃率兵援剿景德镇,三战三捷,擢升道员。1862年,曾国荃率勇进军金陵,驻扎城外雨花台。曾国藩以孤军深入、兵力薄弱为虑,屡次下令退军。曾国荃却加固粮道,增设要隘营垒,并结合水师,全力出击,终解围。此时,曾国藩和其他湘军将领均认为应乘胜撤围,退保芜湖,曾国荃又坚持不退兵。历时两年多,终克天京,活捉忠王李秀成。1866年,曾国荃又奉命剿捻,成为捻军最危险的敌人。1884年,曾国荃署理两江总督期间,法国军队入侵东南沿海。曾国荃整顿海防,增添兵船、水雷等新式武器。可谓防边有策,助战有功,使沿江军民六年平安无事,撑起东南半壁河山。1890年,曾国荃死于两江总督任上,赐谥忠襄,追赠太子太傅。
善于收买人心
如同曾国藩、左宗棠一样,曾国荃也主张待勇士以诚。他曾有言:“待勇士以诚,而用兵以诈。诚则足以感人,而士卒乐为之效命。诈则示人以不测,而贼之间隙可乘。无事不诚,无时不诚,诚之至也。间或用诈,间或不用诈者一二端以掩其诈,而使贼自误,诈之工也。”在强调待勇以诚的同时又注意结合用兵以诈,进一步完善了传统军事思想。
而要将“诚”字功夫落到实处,曾氏认为,“一言一动,皆须审量于上下之际而后发,若轻易以出之,以职司之位而行专阃之政,其不失信于众人也几希矣”。同时,要处事公平。家兄曾国华被胡林翼任命为统领后,曾国荃曾致信其兄道:“发给各营口粮宜均匀,不可任意多少。如遇有不接济之时,尤宜见多分多、见少分少,宁可薄己而厚人,不可薄人而厚己。行之既久,诚信自孚于人,虽不接济,人亦谅之矣。”至于“谦”,曾国荃写道:“叙人战功宁可自己少叙几句,他人多叙几句,以昭鼓励。”“盖兄以平衔待各营官,各营未有不起敬起畏,而以总统待老兄者。是自去其虚号,而转在收其实效也。”虽然曾国荃的这种诚谦待勇思想是为一己之需,不免带有局限性,但这种具体做法,在治军过程中还是起到了收买人心的实效。
重赏严罚,固结军心
曾国荃认为,“胜负无常,强弱无定,唯视统帅所用之将与将官所用之兵,人心固与不固耳。未有能得人心而大败者,亦未有先失人心而能胜者。同此兵力,固有先用之而胜,后用之而败者;同此器械,亦有彼用之而败,此用之而胜者”。曾国荃固结军心的手法为:一是重赏。只有平时厚给薪饷,将勇“临事方能致其死命,置身前敌,入死出生”。他在给李鸿章的信中就指出重赏对于固结军心、激励士气的重要性。他写道:“去秋捻贼来犯,当万分危险之时,除犒赏援兵钱米外,每次悬重赏鼓励敢死之士,或抢救道口,或暗截地道,或抢修濠垒,或夜破卡垒,皆赖重赏勇夫,支持危局。”
二是严罚。“只有严传号令团结人心,水路各营自立军令状,断不至闻警思退。且皆愿舍身报国,坚守营盘地基。”进攻金陵时,曾国荃就是靠“悬不赀之赏,严退后之诛”的办法。使得将勇争相前进,不敢畏葸不前,大大加速了攻克金陵的步伐。
曾国荃行之有效的建军、治军方略,塑造了一支训练有素、作战勇敢、纪律严明的劲旅。对于履行封建国家对内对外职能方面都收到了明显效果。《中兴将帅别传》中记载:曾公“治军则严而有恩,时设赏以励战士。统大众止屯处,秋毫无所犯。其围安庆也遏集贤关悍寇,相持百日,坚忍以待其敝。胡公林翼叹曰:‘虽涤侯用兵,不是过也’”。这种说法虽有过誉之处,但却反映出曾国荃从严治军这一不争的事实。